山上,隻留出幾顆腦袋在‘心髒’最頂端,因為太過渺小,剛才竟然沒注意。

他們的表情瘋狂又扭曲,聲音雜七雜八響著,杜清眠閉了閉眼,有些氣息不穩,睜開眼後更加煩躁,想直接把這些東西毀了,眼不見心為淨。

那些鬼看見她眼裏的狠戾,又看見旁邊站著一個意味不明的和頌,通通閉上了嘴,隻剩下一顆鬼頭說話:“你如今算是熬出頭了,不能斷了我們的絕路。”

杜清眠眸光泛紅:“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

牧野往他身上一打量便了悟,知道他跟剛才那些廢物不一樣,嗤了一聲下去:“誰是你前輩,小子,這事與你無關,勸你快離開。”

空言阿彌陀佛了一聲:“師父對我寄予厚望,這件事不解決,始終是我心頭一根刺。”

“你想得太多了。”牧野對外人一向沒什麼耐心,“你們這些和尚就是麻煩,動不動佛心不穩,修為停滯。勸你多幹點實事,別整天想一些亂七八糟的。”

他側了側耳朵,回頭對空言道:“山底下那個道觀旁邊有妖邪作祟,你既然閑著,就去處理一下吧。”

說罷道袍一揮,便將空言送了過去。

人一清,這裏就清淨了不少。

牧野把狐狸精扔在一邊,她也不敢逃走,瑟瑟發抖呆在白特邊上,偷偷打量他。

精怪的嗅覺最為靈敏,雖然搞不清牧野的來由,但她能感覺到他不是人。不是人,又沒有妖邪氣息,甚至有點正派,像個半仙。

剛才那一手可不是普通人能施展出來的。

牧野沒搭理這兩隻小妖怪,它們在他眼裏跟路邊的螞蟻差不多,丟到一邊就不管了。

他把棺材拾起來兩片看了看,又將旁邊的阻擋物弄開,見自己當年藏在棺材裏的陣法果然已經生效,鬆了口氣。

沒被雷劈死,也沒禍害生靈,很好。

杜清眠出身不正,若是氣息太過張狂,天雷不把她劈死都算好的。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臨下山之前牧野專門在棺材裏藏了個陣法,為的就是萬一刹不住了,能把她傳送到地府裏。

天雷不下地府,隻要她不殺活人,到了底下怎麼禍禍都成……反正沒人管得住她。

當然,也不能太久了。萬一她真把地府搗出個窟窿,影響到人間,那他這個師父罪過就大了。

牧野拍拍手站起來,準備下去看看,然而察覺到周圍稀薄的元氣時,卻驚訝地咦了一聲。

這裏雖然比不上冥山,好歹也算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不至於元氣這麼貧瘠,幾乎整條山脈的元氣都幹了。

牧野捋了捋胡子,瞥見旁邊兩隻小妖怪,問它們:“我來之前你們主人在這兒幹什麼呢,不是直接來了到雷把她劈了?”

狐狸精顫顫巍巍地開口:“啊?她不是修為突破了渡雷劫?”

修為突破?渡雷劫?那得是成仙的架勢啊。

牧野瞪起了眼。

可以他徒弟的身份,縱然有一身仙骨,也根本不可能成仙。別說旁的,光是天雷這一關她就不可能過去。

說起來也算天道不公,但世間秩序如此……也沒辦法啊。

牧野歎了口氣,心想要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急。她的修為要是已經提升到這個地步,根本就不怕完全脫離控製。

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