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爺,大哥,裏麵請。”

她可沒打算頂一條怠慢聖駕的罪名。

龍塬微笑著頷首,然後踏開步伐,與龍鈺冷唯並排向竹林深處而去。

白鳳歌眸色無波的看了三人挺拔俊逸的背影一瞬,轉頭吩咐小檸檬去泡茶之後,便抬步跟上。

雖然是不速之客,但卻還是不得不以禮相待。

杯具!

白鳳歌心中有些不爽。

簡約樸素的小閣樓前的院子中,三男一女圍著石桌而坐。

龍塬打量著周圍,一雙永遠都笑意吟吟的眼眸中出現了些許讚賞之色。

這裏,看似簡單樸素不起眼,但是布局卻十分精妙。

采光度和舒適度幾乎都達到了最佳的效果。

“王妃這小苑,可謂是別具匠心啊。”龍塬再次讚歎道:“聽說這竹苑是王妃親自設計的?”

“不過是簡陋的竹閣,皇上說笑了。”白鳳歌淡然道:“這竹林本就存在,臣妾隻不過讓人蓋了一座小樓,然後添了一些簡易的用品而已。”

“嗬嗬。”龍塬對白鳳歌的話不置可否:“今日來將軍府,實在是不虛此行。”

“……”白鳳歌仍然低著頭不語,她知道,重點要來了。

果不其然,龍塬沉默了一瞬又繼續道:“王妃和白愛卿的相處方式,實在是特別。”

他和龍鈺之前隱身在大樹上,可是將父女倆獨特的相處方式看得清楚。

而此時這個優雅大方波瀾不驚的王妃和之前那個活潑爛漫的王妃,簡直是天壤之別。

如若說之前那個是真實的,那麼現在這個必然是偽裝。

白鳳歌垂眸。

原來是看到了啊。

人家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來了,若是她還聽不出來,那就太遜了。

“皇上,下了戰場脫下戰袍,家父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而已。”抬眸,白鳳歌直直的看著龍塬的眼眸:

“臣妾為人子女,自小遠離家父歸家僅僅一年又嫁入王府,未曾盡過應盡的孝道,如今歸家自是不能用君臣之禮來與家父相處。”

言下之意:你看到的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父親管教女兒的一幕,而非臣子大逆不道冒犯王妃。

“嗬嗬,王妃多慮了。”龍塬笑道:“朕隻是好奇王妃對白愛卿的態度不似別的女兒對待父親時那般敬畏。”

他看起來像是要興師問罪麼?像是要打定主意治白興天一個大不敬之罪麼?

天知道,他隻是很好奇眼前這個優雅大方的王妃為何會在麵對她家老爹時那麼活潑囂張而已。

“呃……”白鳳歌麵容一僵,旋即正色:“那個……每一對父女聯絡感情的方式都不同,臣妾和家父聯絡感情的方式便是那樣。”

“嗬嗬,這是朕見過最特別的方式。”龍塬笑得意味不明。

雖然白鳳歌的回答中沒有他想知道的,但是他卻還是看出來了。

這個白鳳歌的真性情,絕對不是現在表現的這樣大方有禮。

一個敢直愣愣的看他眼睛的女人……

“……”白鳳歌垂眸。

龍塬的態度,讓她琢磨不透。

相對於龍鈺,龍塬更為危險。

龍鈺隻不過是表麵上看上去危險,而龍塬卻是表麵無害實則危險係數比龍鈺高出了不知道多少。

“時辰也不早了。”龍塬起身:“王妃可是同鈺一起回王府?”

“臣妾晚些再回去。”白鳳歌也起身,低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