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而現在,上天是不是也在憐憫他了呢?龍鈺心中如是地想著。
“……感覺很慶幸。”白鳳歌垂下眼眸:“還好我三個都愛。”第一次,她對自己的‘花心’如此心懷感激!
聞言,龍鈺欣慰一笑。她總算明白過來了。
看著龍鈺的笑靨,白鳳歌心底微微抽痛。這個人,是全心全意為她呢!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他們三個接納你,那我便與你成親。”白鳳歌鬼使神差地道。
“……真、真的?!”龍鈺瞪大雙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白鳳歌。她說,她願意與他成親?這是在夢中也不敢有的奢求呐!是真的麼?
“沒聽清楚麼?”白鳳歌挑眉:“若是沒聽清楚的話,那便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他這副模樣,著實有些傻!可是,卻傻的有些……可愛。
“不!”龍鈺猛然回神,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白鳳歌身前,將她摟進懷中:“我聽清楚了!不能當什麼都沒說過!你現在可是一國之君,必須一言九鼎!說出的話就得作數才行!”
怎麼可以當什麼都沒說過?
“……”白鳳歌閉上眼,雙手環上他的腰肢:“作數的。”這個傻子還不知道他在她心裏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了呢!原本考慮到緋色他們的心情,所以她拚了命將那份感情深埋在心中最隱蔽的角落之中,不讓仍何人窺視也不讓她自己觸碰。
次日。
龍塬同龍鈺向白鳳歌辭別離去。馬車上,龍塬無奈地看著自家親弟:“瞧你這呆傻的模樣,若是旁人瞧了去定然以為你撞壞腦子了。”從昨日她對這家夥表明心跡之後,這家夥就一直是這種狀態。
“嗬嗬……哥,我好高興。”而且心中的歡喜滿得溢出來了,似乎隨著血脈流淌遍了全身。
“嗬嗬……”龍塬輕笑著,無奈地點點頭。是啊!怎能不高興?如若換做是他,也是一樣的吧……不過,鈺能夠幸福便好了不是麼?
“對了,鈺,你之前是用我在民間微服私訪體察民情這理由來解釋我不在宮中的麼?”是用的這個理由吧?那日鈺同他說的時候,他滿心擔憂著鳳兒所以沒太注意。
“嗯。”龍鈺點點頭:“哥,難道做得不對麼?”
“嗬嗬,沒有。”龍塬輕笑道:“非但沒有做得不對,而且還做得很好!”鈺,成熟了很多,他這個兄長終於不用身兼父職了。
“是麼?”龍鈺狐疑地看著龍塬。哥最近是怎的了?總感覺他心事重重的。
“嗬嗬,是。”龍塬點點頭:“我隻是在想,你既是這般宣布的,那回去之後我得做做模樣,真去微服私訪幾日才行。”
“哥,你心裏有什麼事不可以告訴我麼?”龍鈺認真地看向龍塬:“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很僵硬?”以前的哥,在麵對他的時候從來不會笑得如此不真實。
“……”聞言,龍塬麵色一凝,旋即回神:“沒什麼,隻是昨夜沒睡好,有些乏了,我休息會兒便好。”說完,便閉上眼養神。看來,他隱藏得還不夠好……
“……”龍鈺看著龍塬沉默不語,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是他的錯覺麼?哥似乎對歌兒……
夜,如同一塊巨大的帷幕將整個大地籠罩得嚴嚴實實。匈國禦書房,碩大的夜明珠與燭火發出的冷色和亂色的光芒將屋內照得明亮。白鳳歌左手支這額頭,乏得睡了過去,而右手上卻還握著朱砂筆。房門被輕輕推開,公儀瑾瑜端著藥膳緩緩步入,見白鳳歌睡著,便將藥膳輕輕放到桌麵上,然後癡癡地看著她。要與她說麼?夢中的那些畫麵……雖然是夢,但是他卻覺得無比清晰無比真實……仿佛真的發生過真的親身經曆過一樣……一陣微風從半掩住的窗戶吹入,燭火隨著微風輕輕搖曳了幾下,仿佛扭動著柔軟腰肢的舞女一般。公儀瑾瑜回過神,輕歎了一聲之後,伸手接下自己的外袍,輕輕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