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逃不開的。”

“有用,用處可大了。”鬱桃給她舉例子:“你瞧,我相公可比我厲害太多了,他要是對我不好,我爹一把老骨頭了,還沒進門就被趕出去了,他想對我不好,把我關在後院,不讓人理我,也不給吃肉,連新衣裳也不給我做,一年到頭也不來見我一眼,還有了別的夫人,那我可不就太慘了嗎?”

鬱桃說的是自己的夢,把謝姑娘說的一愣一愣的。

“可要是我厲害一些,我總歸是我相公的正妻,在家裏頭,爹娘也都是站在我這邊的,要是我相公對我不好,他們也會給我出頭。要是他們也出不了頭,那我也不能被他後來收的那些夫人欺負到頭上吧?輪地位,她們還不如我呢,我要是能給拿到一些好處,就算他故意冷落我,我也吃得飽,穿得暖,要是我日子過得舒坦了,哪裏管他喜歡的是誰。”

鬱桃自己沒什麼經驗,就隻做過夢,可聽街坊鄰居說了不少。住在沈家邊上的也都是一些富戶,宅子越大,裏頭的事情就越多,鬱桃可聽了不少寵妾滅妻的事。

鬱桃頓了頓,又給沈度說好話:“當然了,我相公不是那樣的人。”

謝姑娘若有所⑩

等到了下一站江州時,鬱桃也自告奮勇,要主動給他幫忙。

“你會什麼?”沈度笑著問她:“能幫上什麼忙?”

“可是你先跟我說,是會教我的。”鬱桃笑眯眯地道:“難不成你是想反悔了?”

“我哪裏敢。”

照舊是住進了在江州的宅子,休息了一晚以後,第二日,沈度果然說到做到,帶著鬱桃一起出門去了。

江州是個繁華的城市,沈家在這裏也有不少生意。因著是為了帶著鬱桃開開眼界,沈度便放緩了進度,帶她去每一間鋪子裏都看了一遍,仔細說了每個鋪子運營之中的不同,針對不同的貨物,還有不同的售賣方法,聽得鬱桃連連點頭,剛開始還認真聽著,聽到後麵,隻覺得腦袋都要昏了。

和這一對比,平日裏沈度讓她寫個一千字的文章,那可實在是太簡單了。

見她疲了,沈度才帶著她去了附近的食館,點了幾樣江州特色的食物。

江州離他們的家鄉近,口味也還是沒差多少,鬱桃嚐了兩口,才放下了心。先前她聽沈度說別的地方口味如何如何不同,可還擔心了好一陣子,如今才鬆了一口氣。

鬱桃正吃著,忽然吸了吸鼻子,也忍不住坐直了身體。

他們就坐在一個二樓靠窗的位置,鬱桃轉過頭,便能從高處看到這條街上的熱鬧。街道兩旁是江州城百姓擺著的攤位,什麼都有,鬱桃朝外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一個裝滿黑砂的鐵鍋,香味就是從那兒傳出來的。

鬱桃的眼睛一亮,立時轉頭朝沈度看去。

沈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識趣地捏著錢袋起身站了起來:“我去買,你與雀兒留在這兒,別亂跑。”

鬱桃點點頭,又伸出兩根手指頭,她還什麼也沒有說,沈度就已經明白了:“我知道,兩份,現在一份,回去之後再要一份。”

鬱桃果然滿意。

眼見著沈度往樓下去了,她又咬著筷子趴到了窗前,等了一會兒,果然見沈度從食館裏走了出來。鬱桃從上往下看,隻能看見他的頭頂。

那個賣糖炒板栗的攤子前已經站了一個人,是個打扮英氣的姑娘,甚至身上還背著一把長劍。沈度過去的時候,那姑娘正在和攤主焦灼著。

“你這小姑娘,吃了我的板栗,怎麼還能不付錢呢?”

姑娘的臉色漲得通紅,手裏頭還抓著一個剝了一半的板栗,金黃的栗肉香噴噴的,差點便被捏成了栗泥。

“我……我帶了銀子出門,隻是……隻是……”

沈度看了一眼,便明白發生了什麼。想來又是個遭了扒手的倒黴鬼。

他數出三份板栗的銅板遞了過去:“要兩份,剩下的幫這姑娘的也付了。”

攤主麵色轉晴,這才笑眯眯地拿油紙袋裝了兩份板栗。

“哎,你……”背著劍的姑娘納悶地道:“我認識你嗎?”

沈度接過油紙袋,搖了搖頭,提醒她:“下回遇到路上的小孩,也得注意一些。”

“咦?你怎麼知道我遇到了個小孩……”姑娘一愣,繼而勃然大怒:“原來是他偷了我的銀子?!”

她氣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