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公主,也可以先斬後奏。”

楚瑜:“……”

得了,這小娘子竟然還學會威脅人了。

楚瑜雙手環胸,昂了昂下巴,道:“我在宮外也就隻有一處地方,那地方你也去過,既然你說進宮不方便,那就隻能去那兒了。不知道是你去,還是你夫君去?”

鬱桃:“……”

那地方還能是哪兒?

自然是怡春樓了!

她不能去,度哥哥當然也更不能去!

鬱桃不高興地道:“您要是再作弄我,那我就去找太後娘娘告狀了。”

楚瑜:“……”

這小娘子仗著自己是太後的救命恩人,還當真是不客氣!

偏偏她就吃這一套!

楚瑜沒好氣地道:“不逗你了,這是最後一回找你進宮了,等以後,要是再有事情,我會讓胭脂去告訴你的。”

鬱桃這才放心,還反過來埋怨了一句:“您早說不就好了?”

“……”楚瑜道:“隻是胭脂也不能一直待在樓裏。”

鬱桃愣了一下:“什麼?您要趕胭脂姑娘走嗎?”

“她身份特殊,與其他姑娘不一樣,我原先想著,也是把她從樓裏接出來,好好藏著,如今正好,我與樓裏的姑娘們有秘密的聯係,往後有什麼消息,就傳給她們,她們也能傳給胭脂,然後再讓胭脂傳給你。”楚瑜說:“必要的話,不管是她們,還是你們,我都不想暴露給別人。”

鬱桃鄭重地點了點頭,又順口問了一句:“那您想把胭脂姑娘藏在哪兒呢?”

楚瑜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不是有你嗎?”

“什麼?”

“那日陶公子說想要替胭脂姑娘贖身,這說出口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難道你還想反悔不成?”

“……”

鬱桃深吸了一口氣:“我要去向太後娘娘告狀了!”

楚瑜挑了挑眉毛:“你去告狀啊。”

鬱桃:“……”

鬱桃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公主殿下的寢宮忽然鬧出了巨大的動靜。

等皇後娘娘聞訊趕來時,兩人各站在兩邊,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

一個漲紅了臉罵:“怎麼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人!”

一個滿臉無賴地說:“分明是你太小題大做。”

皇後娘娘不明所以,拉著宮女問:“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公主怎麼和世子夫人吵起來了。”

“母後,你來的正好。” 楚瑜過來拉著她說:“您別勸我了,我再也不想見到這鎮國公世子夫人了,我和她就是性格不合,不管是見幾回,合不來就是合不來,哪怕是她去皇祖母那邊去告狀,我們也合不來!”

皇後娘娘又詫異朝著鬱桃看去。

鬱桃臉頰耳朵都漲的通紅,惱羞成怒地道:“皇後娘娘,您別勸了,公主這樣的性子,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皇後娘娘又“哎”了一聲。

她心中想:莫不是瑜兒又調|戲世子夫人了?

楚瑜是什麼性子,她也不是頭一回知道了,隻是鎮國公特殊,她才想著讓楚瑜與國公府打好關係,如今看來,這非但沒把關係結好,還結了仇了!

皇後無奈,隻能安撫了兩人,再送鬱桃出了宮。

一坐上馬車,鬱桃便立刻冷靜了下來。

她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鑰匙,雙手緊握著,十分的緊張。

馬車慢慢駛了出去,卻並沒有往國公府的方向跑,而是去了另一條街上,在一個與國公府十分近,走路卻要繞上大一圈的地方,那是一個小宅院。

鬱桃帶著幕籬,小心翼翼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