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的武功。”嬈光沒有表情的站在那兒,手中仍在操縱絲線,使它們變得更長,更密。
“嗬!”我大吼出聲,手硬生生的劃破比她劍還要尖銳的銀絲,脫身而出,可是那該死的絲線斷裂的越多,就生出越多,令人無從招架。
兩人打了幾百回合也未有高低之分,打鬥過程我驚訝的發現她竟也練了花籍!花籍其實是一種蘊藏在體內的高深內力,能讓你隨著敵人出的招數而變化,並能快速找到對方致命點。而我和她都會,因此鬥了幾個時辰未能分出勝負,疲累不已。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一陰陽怪的笑響起,而我恰好和嬈光兩人相對擊掌,分身無術,牙一咬,返身一掌,毒姑姑驚慌接招,卻仍是不幸暈倒在地。就在這時肩膀一陣劇烈痛意,回頭時,一支劍不偏不倚的紮在那兒,殷紅的血滲出,染紅白衣。
熟悉的,刻骨的,痛。
我反而不那麼震驚了,安靜的捂住傷口處望著她,忍受剔骨般的痛楚,體內似有一隻嗜人的蟲子四處竄動,咬斷經脈。
“快抓住她!”毒姑姑見我受傷立刻吩咐手下動手。
嬈光別過臉躲過我直視她的目光,紫影一梭,將我抱至空雪上坐頭,然後落地擋在那些要抓我的人麵前,飄飛的紫衣隱隱約約遮住她的臉頰,看不見是何表情。
“嬈光,你這是做什麼?”毒姑姑愣過之後反應過來,一臉怒氣。
嬈光沒理她而是朝馬臀用力拍下,空雪吃痛,飛奔出令城,身後的爭吵聲漸漸模糊不清。我一手死捂住傷口,另一隻手顫唞著張開,紙條上是熟悉的絹秀字跡:別去巫族。心一震,隨手將它扔掉,騎著空雪朝巫族方向狂奔去。劍傷蔓延,混身像著了火般難受,我終是沒能撐住在途經巫族的一座荒山停下,艱難的牽著空雪走到一山洞裏,才幾步就跌倒,整個人靠著牆壁忍痛喘熄,雙眸無意識的在洞內亂掃,正如我的心般,燥亂不安。
就算看到嬈光和笑蒼在一起,還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還是相信她的。
可是,可是,可是她居然……
想到這往肩上傷口望去,澄亮的劍身倒印出一張蒼白的臉,心假裝拉扯般痛著,我緊閉雙眼,腦中浮現上次為勒九玄擋的那劍,那傷,那痛,和這次的一模一樣!!!誰能向我解釋下為什麼嬈光用的劍和黑衣女子用的是一樣的!而發作時的痛亦和那次不差半分?!
“唔……”肩膀像被無數野獸的利齒撕咬般痛,身子緩緩倒向地麵,我痛得蜷縮起來抱住自己,和她打鬥那一幕在眼前錯亂出現,明明不讓我離開令城最後還是放我走,明明可以殺了我卻在最後卻護在我麵前擋住那些要抓我的人,字條上寫著別去巫族幾個字。
嬈光,你究竟想對我傳遞什麼訊息?!
肩上痛覺驟增,我呻[yín]出聲,意識漸漸混亂,就這麼持續了好一會兒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朝我走來,誰?!心警惕下,無奈我除了躺在那裏什麼都做不了,那人在我身旁蹲下,手朝傷口處伸去,身子用力朝邊上滾了滾想躲過他的觸摸,劍一旦拔出,我必死無疑!那人似是沒想到我痛到這種地步居然還能動,愣了下,伸手便在我身上點下穴道,腦子瞬間傳來酥|麻之意,我昏昏睡去。
因為沉睡前發現有陌生人靠近,導致我連做夢都在警惕,所以醒來的那刻立即拿起放在身邊的劍朝四周望去,空無一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難道昨天隻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身上的傷確實愈合了呀,凝眉望著肩膀上的劍傷心跳逐漸加速,朝外望去,難道昨天出現的那個人是蓮舍?!想到這立刻衝出牽起空雪走遍整個山林,蓮舍沒找到卻碰上了前來追殺我的聚賢莊中人,頂著傷口和他們拚殺一番,那些人卻在跟我打到一半時開溜,隻有極少幾個沒能逃跑,被我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