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那日哭的那般淒慘大抵是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家人,一時感懷吧。
後來林平之告訴自己和孫總管,他竟是知道《辟邪劍譜》的失竊與令狐衝無關,那時自己就在想,該不會他知道是誰偷了他的劍譜吧,果不其然,接下來他便開口承認了。
“我知道劍譜不是大師兄偷的,我也知道偷我劍譜的賊人是誰,可是那個人偽裝的太好,我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反正劍法我是練不了的,我倒要看看他能為了這本秘籍做到什麼地步。”
雖然有了猜想,卻沒想到林平之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當時便愣在了那裏,‘偽裝的太好’,一說到這裏他就克製不住的想到了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心裏忍不住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卻又對接下來的話疑惑了。
什麼叫‘劍法他練不了’?聽著林平之略帶得意解氣的語氣,他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是家傳劍譜,又怎麼會是練不了的呢,那時威震武林的林遠圖難不成還能是假的。
自己的疑惑並沒有維持太久,記得後來小空,哦,孫總管總是讓自己叫他小空,那便如他的願吧,和教主離開了洛陽四處遊玩去了,沒想到他們走了還不到兩個月,江湖上便傳出了林平之被逐出華山的傳言。
有這般傳的整個武林沸沸揚揚的傳言,大抵也是確有其事了,隻不過那嶽不群說的林平之因為親近神教被逐出門派自己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先不說他隻是與自己有點交情還不過隻是兩麵之緣,更何況嶽不群的偽君子秉性自己也是知道的,那是便派人去查,下了狠力氣,才終於知道了其中原委,想想上次林平之語焉不詳的話,原來竟是那嶽不群偷了林平之的劍譜。
哈!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
被自己敬仰的師父這般背叛,林平之心裏該多難過,不由得想起曾經的自己,被那些誇獎過自己的師叔師伯們攻擊要挾,大抵也便是這種感覺吧。在洛陽為林平之著急擔憂,卻沒想到沒過三天,便在分舵門口看見了自己擔憂的那個人。
……
“劉茳……”蹲在舵外幾十米處的大榕樹下,落魄的少年緩緩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又無處可歸了,你可不可以收留我……”
一下子愣住,反應過來之後便連忙扶起他,他聽見自己焦急的聲音響起,“我聽說了你的事,是不是嶽不群那個偽君子偷了你的劍譜,又把你逐出了華山派。”
“你怎麼知道?”林平之驚奇的瞪大了眼睛,“我知道嶽不群偷了劍譜,但那些人沒有一個相信我,再之後就不敢說了,更怕嶽不群為了名聲做些我所不能承受的事情。”
林平之歎了口氣,顯得有些懊惱,“我本以為我不揭穿他,便不會被發現,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怕我先暴露他的真麵目,竟先汙蔑於我,早知道會這般,就不與他虛與委蛇那麼久了,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精力,最後還是被他發現,反咬了一口,落得了現在的結果……”
“……”胡亂揉了揉林平之的亂發,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了,先跟我進去吧,好好拾掇一下,看你現在的樣子……”抬袖蹭了蹭少年髒兮兮的臉,“像個小乞丐。”
“……”
“……”
慌忙退後一步,掩飾性的把手背到身後,他怎麼會做出那種失禮的舉動,怎麼會去擦林平之的臉?聲音變得結巴,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啊哈哈哈……那個,恩,咳咳……我是說……”
本來嚇了一跳的林平之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被逗樂了,“嗬嗬,我肚子餓了。”
“呃……哦!是嗎,那我們走吧,杜廚娘做飯一把手,我請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