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散落了一地的空酒壇,令狐衝就這麼靠坐在欄台上,呆呆的看著殘缺的月亮,孤零零的坐了一夜。
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他又會變成那個令狐衝,那個瀟灑不羈,如風般的少年俠士,所以就一晚,就讓他這般脆弱,這般孤獨的呆一晚吧,就這一晚。
第二天令狐衝就動身離開了洛陽,他孤身北上,踏上了浪跡天涯的旅途。
四處遊曆,就這麼走南闖北了一年多,走遍了大半個中土,雖然還會時不時的思念小師妹,心胸倒是開闊了很多,隻是空空如也的氣海仍舊沒有太大的變化,饒是以令狐衝此等心性,也是心中鬱悶不已。雖然有著一手巧妙的獨孤九劍,但沒有內力的日子確實難熬,隻是內力一途,快速增長大多不是正途,他也隻得一點一點的重新練回來,一年多,也才將將恢複了曾經的十中之一,不可謂不叫人扼腕。
後來五霸岡要在二月二十八日展開群雄聚會的消息不脛而走,令狐衝有些躍躍欲試,也不知道華山派會不會去湊這個熱鬧,想著要是能湊巧碰見小師妹就好了,這麼久沒見,也不知她有沒有想自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到達五霸岡的時候,群雄大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來的門派並不多,令狐衝化妝成初入江湖的世家少俠,糊弄了進去,他暗自觀察,終於找到了套話的目標。
九刀寨的王一刀,豪爽喜好打聽消息,又愛炫耀,令狐衝打定主意,快走幾步追了上去。
“在下衝靈派的吳煉杉,不知閣下怎麼稱呼。”令狐衝一本正經的抱了抱拳,攀上了交情。
“吾兄。”那黃衫大漢也回了個禮,客套起來,“九刀寨的王一刀,幸會幸會。”
令狐衝引著王一刀坐下,兩人推杯換盞了了半天,終於進入了正題,“久仰王兄大名,不知王兄可知道這大會的組織者是個什麼人物。”
“這愚兄卻是不知,隻是愚兄這幾日觀察下來,這群雄大會來的人可是不一般啊。”
“有何不一般?”令狐衝微微斂目,沒有讓王一刀看見他眼底閃過的精光。
“這來來往往的可有不少——”他壓低聲音,狀似炫耀道:“左道之士,就是不知道這些人來這裏要做什麼了,這般看來也不知道真正的名門正派能來幾人了。”
斟酒的手微微一頓,複又繼續斟了下去,為王一刀蓄滿了杯,令狐衝狀似不經意道:“哦?那王兄可知這正派人士都有什麼人要來?”
王一刀搖搖頭,有些遺憾,“恐怕像少林、武當那些德高望重的武林大派並不會來了。”
“聽說五嶽劍派最近很是有意向過來,也不知是真是假。”令狐衝假意感歎,想要套出些話來。
“定是不會了。”王一刀信誓旦旦。
“哦?王兄何以如此肯定?”
“嗬嗬,這要是別人定不會想我這般知道這麼多,那五嶽劍派最近有了麻煩。”
“什麼麻煩?”令狐衝心裏一緊,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其實是華山派,最近嶽掌門發現了門下弟子私通魔教,剛剛把其逐出門派,想來最近是不會參加什麼聚會了,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這次的群雄聚會應該都不會來了。”
“逐出門派,是誰?”
“聽說是個叫林平之的,好像原本是個孤兒,嶽掌門好心收留,卻沒想到是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做出了這種事情,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