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是三日一次的大會時刻,議事殿裏一群教眾歌功頌德,逢迎的口號聲整齊劃一,看起來好不氣派。

任我行一幹人等隱在一群普通教眾之中,打算找個好時機暴起,把高坐在階上的東方不敗拉下來,以報十幾年前他奪權篡位之仇。

任我行仇恨的盯著東方不敗,想著他暗無天日的十二年,暴起的殺氣險些掩飾不住,任盈盈察覺,趕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好險阻止了他,也許是十幾年的牢獄生涯磨掉了任我行的理智,自從他逃出梅莊地牢,就總是很難控製自己,似乎表麵的理智一剝除,骨子裏的瘋狂便赤.裸.裸的暴露了出來。

任盈盈看著眼冒紅光,殺氣騰騰的父親,想著這些日子任我行暴虐殘忍的行為,突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

然而對或錯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始終是自己的父親啊……

微微握拳,任盈盈看著身邊的父親,和不遠處的向叔叔,隱住了表情,微低下頭。

在場的幾人各懷心思,卻不知道坐在高位上的並不是他們心心念念著想要殺掉的東方不敗,而是一個臨時準備的替身罷了!

東方不敗在哪裏?

黑木崖上的小穀處,東方教主正懶洋洋的窩在竹屋內的小榻上,指使著孫小空為他剝葡萄……

昨天晚上‘吃飽喝足’的小空今天一整天都精神飽滿著,當然,對於第二天東方不敗借機剝削勞動力的行為,便毫不在意的默認了,也許適量的運動真的能緩解精神,這次無所顧忌的酣暢淋漓,甚至連自從去年年末開始的心慌感都奇異的治好了許多。

東方曾經大致推算出了任我行進攻的時間,大致也便是這幾日了,索性從前日開始,和小空兩人一起住到後麵小穀的竹屋裏,反而放鬆了下來。當然,放鬆也隻是相對的,黑木崖上下緊密的布防情況可不是擺設!

孫小空把剛剛剝完皮的紫葡萄塞進東方不敗的嘴裏,看著微眯鳳目一臉享受的自家愛人,不由得呼吸一滯,也許東方真的是該退位讓賢了啊……

想起前些日子東方與自己商量的話,小空現在也覺得把教主之位傳給戀東真是再合適不過了,立刻在心中下了決定的孫小空顯然忘記了,那日嚴詞否定,認為戀東年齡太小的也是他。

再說這兩人連夜布置了人手,甚至讓瑞芝易了容,代替他參加今天的議事,也是存了把任我行一幹人等一網打盡的準備。而小空和東方,則隻需要在有人通報的時候現身,做那最後出場的大boss即可。

正想著,外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似乎運了輕功,眨眼便到了竹屋外,“稟教主、孫總管,任我行已攻上黑木崖,現在正在議事殿內。”

孫小空和東方不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終於來了’的意味,兩人讓那報告的紫衫侍衛先行離去,便起身略作收拾,直奔議事殿去了。

卻說任我行這邊,等到這廂議事進行了大半,這些教眾的神情都放鬆了許多,便大喝一聲現出身來,指著坐在高處的東方不敗,抽出了武器。

“東方不敗!你可還認得我!”

隨著一聲大喝,人群中陸陸續續站出了三十幾個人,其中的一些甚至還是神教的堂主、長老,顯然被任我行策反的人並不在少數。

瑞芝易容成東方不敗,本也沒想到任我行會選擇這時發難,是以被突然指著鼻子大喝時還嚇了一跳,當然,她驚嚇下的表情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木然。

回過神來,瑞芝看著渾身暴起殺氣的任我行,學著教主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