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喝醉了,除了教主不足兩歲的兒子和她懷著身孕的妹妹劉菁,他們竟是喝了個爛醉,結果卻是讓他和平之錯過了結契晚上的額外運動,直叫他懊惱不已。
記得他們喝酒的中途曾經來過一名女子,似乎是來給教主報信的,也不知說了什麼,竟讓教主留下妻子兒子匆匆離去。待到去的前廳,才發現那報信的女子並沒有離開,應該是打算護送教主的妻兒回黑木崖吧。
可看著她總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劉茳百思不得其解,便兀自看著女人發呆。
“劉茳!我們剛結完契兄弟,你便盯著女人發呆!你是什麼意思!”平之帶著酸氣的怒吼讓他清醒,似乎這麼盯著個女人看確實不太妥當,趕緊移開視線,向兩人解釋,“我方才是覺得那姑娘有些眼熟,沒有別的意思。”
“什麼!你還覺得眼熟了?!劉茳,我今天……”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木然的聲音毫無起伏波動的打斷,卻也算是給了個解釋,“三年前的黑木崖上,你來參加例會,我便是那個為你傳遞消息的易容侍女。”
“啊!一聽你這聲音我就想起來了。”劉茳恍然,一下子記起了那個東方不敗的暗探瑞芝,不過她現在好像並沒有做堂主,倒是當了神教的長老,隻不過,“你不是張成這樣的啊。”
“都說了是易容的侍女了,劉茳你真是越來越糊塗了。”林平之在一邊不忿的插嘴。
“確實不太一樣。”隻聽那道木然的女聲接著說道,“現在也是易容的樣貌,不過和上一次並不是一個。”
到底是有多少個麵具啊!林平之不淡定了,“你怎麼就這麼神秘,還是真麵目太醜了不能見人啊。”
“那倒是不是,隻不過覺得方便就帶了。”
糊著一層麵具能有多方便,洗臉都得先蛻皮!林平之瞪大的雙眼裏滿滿的不信。
瑞芝倒是真的不是為了藏起她的臉,所以聽到林平之這麼說,便把麵具撕了下來。
一張木然的清麗麵龐露了出來。
“!”林平之‘嘶——’了一聲,後退了一大步,怎麼怎麼,“……娘?”
“啊哈?!”劉茳怪異的看著自己的契弟,表情很是微妙,怎麼突然之間就讓他多出一個嶽母來?還是一個比他小好幾歲的嶽母!
這廂兩個男生都有些不淡定,而瑞芝卻隻是微微皺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場麵一時靜了下來。
……
直到晚上,他們才弄清楚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原來這瑞芝正是林家走失的小女兒!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瑞芝還不過五歲,平之也隻是個八歲的稚兒,兄妹兩個一起翻牆去外麵玩,爛俗的情節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生的,哥哥忙著看鬥蛐蛐,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妹妹早已不見了蹤影,林家人找了好些年,終是不見蹤影,慢慢的便也放棄了。
而具瑞芝回憶,她是小時候被拐子拐了的,具體的事情她也記不清了,隻知道她後來逃了出來,卻又不知道家在哪裏,隻得流落街頭,很是過了一段苦日子,直到七八歲時被路過的桑長老撿到,收了做弟子,才慢慢好了起來。
不過也是那段苦日子,才讓她變得這般麵無表情,性格冷漠了起來。
那個時候師父要幫她取名字,她多少也是記得些的,隱約記得好像被人瑞芝瑞芝的叫,姓卻是忘記了的,便這般告訴了桑長老,之後便一直叫做瑞芝了。
巧的是,瑞芝長大,竟和林母越來越像,所以才被林平之一眼認出,省下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