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要薄上那麼一點點。

江宜月忍不住了,啪地撂下話筒,“我直說了,現在屋子裏的人太尷尬,既然都說成這德行了,不如都把心裏話講出來。”

尷尬?唔……

湛藍箏看了一圈——羅敬開,程澄的第一個男友,也是第一個被方丹霓搶走的男友;卓非,程澄的第二個男友,也是第二個被方丹霓搶走的男友;戴翔,程澄的第五個男友,也是……嗯,是第一個被容采薇搶走的男友。

做道數學題,取一個交集。

結果是,屋子裏頭的三隻雄性動物都是一隻雌性動物的前伴侶。

我的思想真YD。

卓非第一個發言,“我和程澄,丹霓的事情,早就過去了。當時我們仨就都談開了,要不然這麼多年,大家也不會和平相處,現在彼此的感情都很單純。”

羅敬開第二個發言,“我和程澄,丹霓已經是最好的異性朋友了,那個時候大家還小,以為天荒地老實際胡說八道。反正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都這麼多年了,大家處得挺不錯,也沒有任何的尷尬嘛。”

戴翔無法發言。時間就是稀釋劑,曆史就是擋箭牌,卓非和羅敬開占了這個便宜,但是戴翔沒有,所以活該他倒黴。

不過老天爺厚待了戴翔,因為在大家都等著他發言的時候,包房的門被踢開了——沒錯,是踢開了,故意的那種。

賈文靜頭一個進來,一臉晦氣,直接撞開戴翔,坐回原位,兩腳嗒嗒,砸到了幾子上——幸虧是石頭台麵,禁得起砸。

沉默。

一抹濃紅和一道淺青,是方丹霓拉著容采薇的手,親親熱熱地走了進來,後者低垂著頭,肩膀抽[dòng],似乎哭過。

沉默。

程澄像顆小炮彈,咣當就撞了進來,粉嫩的小根鞋踏地賊響亮,掠過擋道的那幾隻,呼一下就撞到了沙發上,開酒瓶,倒酒,喝!

沉默。

鳳曉白最後一個進來,向無良女友攤手,表示自己真的努力了。

沉默。

戴翔坐回原位,容采薇看了程澄一眼,楚楚可憐的眼神和被眼淚衝開的淡妝很令人很同情。

然後她低著頭坐到了戴翔身邊,啜著果汁杯子裏的吸管不吭聲。

多樸素,多低調。

恐怕隻有方丹霓還是那麼容光煥發,“湛藍,讓我唱會兒吧,要不咱仨一起唱。”

你現在就上來唱吧,我準備一話筒砸了你。

“你來吧,我幫你點,我和月亮都不唱了。”

方丹霓笑道:“好啊,劉若英的成全。”

江宜月在湛藍箏丟話筒前按住了她的手,鳳曉白及時抓住了賈文靜手裏的盤子

程澄仰脖,紅酒和眼淚,順腮滾落。

大爺的。

湛藍箏在心裏罵,外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方丹霓自己上來點歌,頂歌,音樂響起,她微笑著從江宜月手中接過話筒,“月亮,一起唱嗎?”

江宜月禮貌地搖搖頭,湛藍箏呼地起身,將方丹霓的歌聲甩到背後。

鳳曉白跟著出去了。

自助餐區拿盤子,攪拌著土豆泥。

鳳曉白也拿盤子,跟了過來。

“說下過程。”

“概括還是詳細?”

“高度概括一下。”

“用你的思維還是用我的思維?”

“我的。”

“方丹霓嘴巴太欠,人也太賤。”

“你的呢?”

“丹霓隻是好心勸和,但說了錯話。”

“詳細說說。”

“程澄是真的去衛生間了,采薇是想借機和程澄談談,老姐不放心,跟著出來了,我是被你派過來的,丹霓是出來抽煙,然後就抽到了衛生間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