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那樣,為了權力就太過限製自己女兒的自由。他點點頭,就載著侄女一路往城裏開。
“二叔你打算怎麼辦啊?幹掉那隻金殼子海龜嗎?”湛藍箏活潑地問。
湛明磊道:“我和她好好談談吧。”
“你一定說不過她。她啊,假清高,得理不饒人,仗勢欺人,而且我看得出來,她對權貴有憤恨之心。” 湛藍箏說,“二叔你直接去跟院長談吧。我就要學分,然後換導師,說什麼也不跟她了。”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談的。”湛明磊隻是這麼說。
叔侄倆沉默了一會兒,湛明磊輕輕道:“箏兒,二叔問你,阿垚他……和你聯係過嗎?”
湛藍箏輕快地說:“沒啊。我還找他呢。二叔你放心吧,阿垚精明得很,不會有事的。”
我是擔心別人會有事啊。
湛藍箏不厚道地想,湛垚這家夥,不會真的想勾搭某某,某某,某某某,然後顛覆湛家吧?他日日都在裙擺調酒唱歌……
沈珺是個嚴肅的人,怎麼會容他這麼放肆?
湛藍箏就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手機,“二叔啊,我同學改地方了啊……”
她進入門庭冷落的裙擺休閑廳,踩著陽光向櫃台走去——湛垚不在,沈珺在,甚好。
沈珺看著湛藍箏,仿佛看到新出爐的蛋糕上,落了一隻蒼蠅。
“大家都是大人了。不吵架啊。” 湛藍箏表明友好態度,“我有個事兒要問你。很正經的。”
沈珺淡淡道:“問吧。”
“店是怎麼盤下來的?”
“關係托關係,朋友靠朋友。”
“三土是你這兒的員工?他人呢?”
“不用你管。”
“他出勤不定啊?你還雇他?不會有什麼苦衷吧?”
“不用你管。”沈珺提高了聲音。
“他老那麼熱熱鬧鬧的,你喜歡那種調子嗎?”
“我說過——”沈珺強調,“不用你管!”
湛藍箏笑道:“沈珺。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個指頭就能捏死你啊?”
沈珺冷漠地盯著湛藍箏,“出去。否則我報警了。”
“你報啊。上次我在你這裏把那流氓給開了,是你報警的吧?真是好公民哦!”湛藍箏嘲諷道,“可是我完好無損,當天就出來了。沒有留案底,也不需要負任何責任。沈珺,看得清楚嗎?看清楚了就別拿報警嚇唬人。你以為靠警察就能解決你店裏死人的事兒啊?!”
沈珺憤怒道:“算是我求求你了!你立刻出去出去出去!你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毀過我的生活一次了,你還不放過我?現在又來毀我的事業嗎?!我上輩子欠你啦?!好,我還。你想要錢嗎?我給你錢好吧?你訛詐勒索都可以,你湛藍箏今後往這裏一站就能起到恐嚇信的作用了!你成功了,你滿意了吧?!”
湛藍箏冷笑道:“我毀你的生活?那是你自己心理素質有問題!換了任何人,頂多不搭理我就完了。也隻有你,上綱上線無病□!”
“別吵架啦!” 丁小剪自後麵輕快地走了過來,好似一隻優雅的貓,“女人啊,女人。”她對湛藍箏笑著說,“這店是我幫沈珺盤的。也是托一個老同學了。這種事情很複雜嗎?我以為莞爾都跟你說過了呢。而且莞爾說,你已經知道了。”
湛藍箏不善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丁小剪說:“那麼珺珺,我先走了。真是麻煩你了。”說著拉過湛藍箏,“走走走,我有車,我送你。”
她倆上了那輛老舊的小捷達,丁小剪將一個紙口袋丟給湛藍箏,她自己利落地發動了引擎。湛藍箏打開,裏麵是兩份企劃,一份標注著大張旗鼓版,一份標注著見不得光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