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啊!這裏有妓女麼?在哪裏啊?”
“就在眼前哦。”岑嬌娜不理會容采薇地苦苦勸阻,隻抱了雙臂,樂嗬嗬道。
方丹霓想了一下,咯咯笑道:“喏——”
她眼角那一點點丹紅,因為發笑而湊到一起,打量著岑嬌娜,發亮的長睫毛,正滿意地忽閃著,“謝謝提醒,我看到了。確實在眼前。”
“你丫個賤人——”岑嬌娜抄起雞翅盤子,正迅速解決鴨胸肉的丁小剪立刻紅了眼,“別摔雞翅!摔豆腐去!”
她一把護住盤子,大聲道,“出來吃飯就都和和氣氣的好不好?不就是個沙拉塔嗎?幹脆兩位美女都別去,我去好吧?我蓋寶塔的手藝也不錯,湛藍和莞爾都行,我們仨常在必勝客蓋寶塔。要不莞爾你去?”
赫莞爾刷地紅了臉,緊低頭,丁小剪一聲“得”,撂了筷子,把雞翅盤塞給赫莞爾,囑咐一句“看好了”,轉身走向孫橋。
孫橋卻不屑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不要以為見過一次,就能攀上我。”
丁小剪冷了臉,賈文靜和岑嬌娜咆哮起來,賈文靜更是要上去動手,讓羅敬開那三位男士好一通拉扯。
於是湛家人看了個大熱鬧——湛家人都很傲嬌,隻看不評,但鬧了半天,臉上的表情也就都掛不住——要知道賈文靜嗓門大,而岑嬌娜能罵人,一向喜歡溫和女孩子的齊音然,湛明嫣,陸微暖自然流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齊音然要更顯得不滿,因為那都是湛藍箏的朋友。像湛修慈這樣老沉人物,自然不見臉色上的變動。可小輩人裏,就有破功的了,譬如湛思晴,忍不住對身邊的湛思露和湛歆愛說:“掌門的朋友,怎麼都這個樣子啊,掌門那麼規矩,朋友卻都亂鬧,這倒是讓我有點不信那句話了呢。”
湛歆愛納悶道:“哪句啊?”
湛思晴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她的聲音有點大,湛家人都聽到了,於是本就臉色不太好的湛藍箏,猛地就飆了,“我靠啊!你們丫都有完沒完啊?!”
“湛藍箏!”第一個反應的卻是湛明儒,“不許說髒話!”
“我去行了吧?反正飯是我請的,我想拿什麼,就拿什麼。你們誰愛跟來就跟來。”湛藍箏氣衝衝地向門邊走去,剛把門打開,就聽到方丹霓在背後說:“若知道有這麼大麻煩,我就該早說。我和孫橋領結婚證了!”
湛藍箏將門重重地撞上了。
包廂內死一般寂靜。
沒人能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也說不出話了。
而孫橋,開口了。
“我對你說過好幾次了。”他對方丹霓冷冷道,隨後也摔門出去了。
沙拉區內,湛藍箏將盤子摔給孫橋,“拿穩!”
她開始墊蘿卜,鋪黃瓜,“她母親要不行了?”
“嗯。”
“非得用這種方法?”
“我警告過方丹霓閉緊嘴巴,明顯她不聽。”
湛藍箏說:“挺到老人家離開。”
孫橋把盤子放到一邊去,“瘋女人?!我憑什麼聽你的?”
湛藍箏冷冷道:“現在沒人。”
孫橋麵無表情地拿起盤子,“我後麵?”
“我看著呢。我後麵呢?”
“我可以看三麵。”
“有什麼聲音嗎?”
“沒有,他口風很緊,不過我曾看到過,他向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年輕人,喊父親。”
湛藍箏心裏輕輕一動,她碼放黃瓜片,“你沒去過名大附近的鮮花禮品店吧?”
“廢話。”
“他把建議沈玢買蝴蝶蘭的事情栽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