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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午,方丹霓才打來電話,告知我在情人節當夜,孫橋出車禍了。”

湛明儒的眉頭,一揚,“哦——”

“打著關心員工的幌子,我對方丹霓進行了一番‘審問’,她對我說,孫橋一度生命垂危,朋友們基本到齊。因為次日就接到您的囑托,所以我留了心眼,特意打聽令嬡的行蹤。果然不出所料,方丹霓證實令嬡,就在醫院。”

相比鍾錦的迫不及待,湛明儒則宛若身後那塊泰山石般沉穩,“繼續。”

他又呷了口茶,吩咐道。

鍾錦立刻拿出一張寫了黑字的白紙,“我能確認的是,孫橋已脫離危險,這個,是醫院的地址,我沒有問具體的病房,因為害怕會露出馬腳。”

“很好。這些足夠了。”湛明儒掃了一眼,淡淡讚揚,“說多了,湛藍箏會警覺,她闖了大禍,自然會千方百計地躲避,目前正是敏[gǎn]的時候,所以你和她身邊的人接觸,也要小心。”

“是。”鍾錦欠身,“令嬡應該還沒離開醫院,如果您現在去……”

“這些不用你操心。”湛明儒淡道,“我要你做什麼,隻管照著做就好。”

“是。”鍾錦惶恐地鞠躬,“湛先生,您看……我是否有必要去醫院探望一下呢?不去的話,作為孫橋的經理,似乎說不過去;去的話,我又害怕會引起令嬡的警覺。”

“她對你已經很警覺了。”湛明儒冷冷地說,“你露得太多,不過她倒是沒懷疑你的真實身份,隻是認定你心懷叵測,沒安好心。”

“令嬡……”鍾錦小心翼翼道,“都和您說了?”

“無非是電話裏和我鬧一場,說你來曆可疑,圖謀不軌一類,跟自己的父親說話,還那麼惡聲惡氣。哼,真是好笑。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麼?讓她胡亂猜吧,隻要沒懷疑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好。” 湛明儒冷笑道,“而且她也是有所保留,這個孩子已經想飛了,開始對我有所隱瞞了……嗯,至少她沒說和我說,你與湛垚的關係。”

鍾錦恭維道:“說給您聽,其實也無妨嘛。令嬡無非就是說我和湛垚是朋友,可其實……我不過是替湛先生效勞,為您監視好湛垚罷了。您放心,湛垚最近沒有異常舉動。當然,我不敢肯定他是否聽了令嬡的建議,對我也起了戒心。”

“找到湛垚,也不和家裏說。”湛明儒冷道,“真是想飛了。”

“其實令嬡心無城府……”

“你不用替她說好話,她為了幾個破朋友,跑去砸你辦公室的時候呢?”湛明儒起身道,“真是愈發不像話了……嗯,我會想好怎麼處置她,你就不用管了,繼續監視湛垚,醫院,你盡管放心去探視,她再如何懷疑你,隻要我壓著,她又能拿你如何?”

“是。”鍾錦殷勤地替湛明儒穿好外套,“湛先生,那我的事情……”

湛明儒隨意瞥了這個對著自己,一臉諂媚的年輕人一眼,隨意笑道:“小鍾,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畢竟你是我母親的親人,誠信有頭腦,能力也很出眾,等這件事情了結,我會幫你恢複薄家人的身份,如果那個時候局勢穩定,我會想辦法踢掉現在那幾個共管薄家產業的老頭子,讓你成為薄家掌門。”

鍾錦大喜過望,“勞您費心了。”

他趕快為湛明儒提起公文包,“其實葉落歸根後,我一樣會為您效勞,而且是更好的效勞。自從令尊與令堂結下秦晉之好後,我們薄家,本來就屬於了您的湛家啊。您看是吧?”

湛明儒哼了聲,鍾錦快跑幾步,搶著為他開門,“您請。”

他俯□子,低著頭,眼角,擦過了湛明儒的大衣,有點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