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家都因此興災樂禍,但討論來討論去發現估計還是奈何不了他,不由又有些忿忿然。
溫婉坐在一旁聽他們的議論,這才知道原來蘇政雅竟然是大長公主和左相的兒子,果然大得不得了來頭,怪不得柳氏要刻意提醒她千萬不能得罪他。不過話說回來,這次溫媛恐怕得不光光是得罪他這麼簡單了,不知道會怎麼了結。
【第十五章 親事】
這天下學,溫婉來到坐馬車的地方,隻看到溫克恭一個人。估摸著應該是藏書樓事發後,就被提前接回家了。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既然要在這件事上置身事外,還是應該裝模作樣地問候一聲的。所以在馬車開始行動的時候,佯作詫異地問:“媛姐姐呢?”
“媛兒妹妹先回去了。”
“哦。”
接下來又是一路無語,不過溫婉也習慣了,摸本書出來自己看了起來。到家後,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門口看到等著接她的溫嫻,而隻有采青一個人。“嫻兒姐姐呢?”
“嫻小姐在給婉小姐做新衣服呢!”
“哦。”溫婉若有所思地應了聲。
采青抿嘴笑笑:“婉小姐是想問為什麼今天嫻兒小姐沒有來,是嗎?”
溫婉抬頭迎向采青溫和的笑容,點了點頭。采青牽起溫婉的手往回走,笑著說:“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隻是在忙,走不開身。”
回了屋,卻發現溫嫻並沒有在忙著做衣服,而是一臉焦急地等在小院門口。一見采青牽了溫婉過來,便急急地小跑出來,將溫婉牽到自己身邊,小聲問:“今天學堂裏發生的事情,沒有牽累到你吧?”
見溫婉搖了搖頭,溫嫻才鬆了口氣。一起進了屋,替她將書袋收到書架上,一邊說:“今天父親大人提前回了,聽說是媛姐姐在學堂裏惹了大禍,家裏的人都聚了過去。母親也被喚過去了,至今沒回,我還以為這事也牽扯到你,讓我好生擔心。”
“沒有呢,我一直都在好好上課。”
溫嫻笑笑說:“幸虧婉兒懂事。”回身從裏屋端了糕點,攜著溫婉一同在桌前坐下,又差了采紅去泡茶。等屋子裏隻剩下姐妹倆,她低聲才發問說:“今兒個在學堂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似乎挺嚴重的。采青從大夫人房裏的菊香那聽了些來,說是惹上左相府了,婉兒在學堂裏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溫婉拾過一塊糕點放進嘴裏,一邊吃一邊說:“我從玲瓏姐姐那裏聽了些來,說是媛姐姐和南王世子到藏書樓看書,然後蘇政雅找過去,然後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竟然還動手了啊?!”溫嫻驚了驚,隨即單手拄著下巴沉思起來,喃喃自語地說。“難道是爭風吃醋?”
溫婉有些哂然失笑,心想都隻是十二三歲的孩子,就開始爭風吃醋了啊。不過看蘇政雅那樣子,似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可憐的小正太情竇初開,千方百計地為意中人買到想要的東西,回來卻發現意中人正在與別人約會,於是,惱羞成怒。不過,那根本不能稱之為約會吧?隻是一起去看下書,連這都要生氣,器量也太小了些吧。
“嫻兒姐姐,什麼是爭風吃醋?”溫婉假裝懵懂地問。
溫嫻笑笑說:“就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跟別人在一起,會生氣。對了,婉兒在學堂裏有沒有相處得比較好的男孩子?”
溫婉天真無邪地回答說:“隻有柴師兄。”
“柴啟瑞?”溫嫻立馬就報出了柴啟瑞的名字。對於溫婉記在冊子上的人名,她都一一默默記在心裏,順便做了一番調查。“柴家是京城首富,東望第一的大米商,年前似乎剛為長子柴啟明捐了個員外郎的官銜,也算是在朝中也有個照料了。”
“可惜啊,人家早心有所屬了。”溫婉一邊啃著糕點,一邊默默地想。她的這位姐姐,打聽得還真清楚啊,不會這麼早就為她操心起終生大事了吧?托了穿越的福,返老還童的她今年才九歲,距離及笄論及婚嫁都還有一段漫長的歲月,現在開始考慮,未免也太早了吧。
柳氏回來已經快是半夜的事情了,溫婉本來已經睡著了,卻不知為什麼忽然醒來,就聽到柳氏和溫嫻在屋裏低聲說話。
“你父親大人準備去給你媛姐姐提親了。”
本來還處地迷糊狀態中的溫婉,驀然聽到這句比較驚悚的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去左相家提麼?”溫嫻好奇地問。
“去南王府。”柳氏柔聲糾正。“你父親大人意思是去左相府提,但你媛姐姐哭鬧著,怎麼也不肯,所以隻能去南王府了。”
“那左相公子能善罷幹休麼?”
“他們又不曾上門來提過親,小孩子私底下約定的事自然不能拿到台麵上來說,那我們先去南王府提親,也是無可厚非的。”說著,柳氏又自怨自艾地歎了口氣說。“左相府,南王府,無論哪個都是很好的歸宿,看人家挑來揀去,這個不好,那個不要的,我的女兒卻進不去。”
“娘親不要胡思亂想,在嫻兒看來,與其去這些豪門大戶裏低著頭過日子,不如嫁個小康之家。夫妻相敬如賓,和和美美的,那才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以溫家這樣的家世,縱然是庶出之女,也不會讓你們嫁到尋常百姓家去。”柳氏憂慮起來。“婉兒倒也罷了,學堂裏呆上幾年,多多少少認識些人,到時候若真能進得文心閣,就不愁沒個好的歸宿。隻是你可怎麼辦呢,每天在家中,也沒認識個人,母親就擔心到時候被老夫人她們隨便指戶人家去給人家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