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瑛一邊打著小算盤,一邊裝作打熱水的樣子去了檢疫室那邊。門口有哨崗她自然是進不去的,就站在門口那裏喊:“嘉寶,嘉寶。”

華嘉寶正在給人做檢查,聽見這熟悉的刺耳聲音不由就皺了眉頭,想著找自己就不會有什麼好事。他給人做完了測試才出去,朱瑛已經等的滿臉不耐煩了。她一看見華嘉寶臉上立刻就換上了笑臉,放柔了聲音說:“嘉寶,工作辛苦吧?幾個月沒見你了,沒想到你真是有了出息!什麼時候來L市的?嬸娘都不知道!”

華嘉寶頗有些不適應他這位嬸娘的熱情,不由就後退了一步,冷淡地說:“在這呆了一個月了,的確比在C市的時候有意思多了。”

朱瑛心裏還是輕蔑的,說到底她對華嘉寶的經曆也不感興趣,趕快就說了自己的目的:“是這樣的,嘉寶,你認識這檢疫所的負責人嗎?我倒也沒什麼,嘉樹同行那位卓悅然小姐你看見沒?頂嬌弱的一個人兒,今天早上都凍感冒了!咱們身上又沒那病毒反應,能早點進去,就是給那負責人送點東西也成啊……”

她說了這些華嘉寶算是聽明白了。他自然認識這個檢疫所的領導,不過他可沒幹過什麼送禮的事兒,當然,更不會為這些人丟臉地去說好話。他就聳下肩膀說:“不認識,我才來這裏兩天。”

看華嘉寶這麼快就拒絕了,朱瑛臉色登時一變。她忍住不發作,接著又說:“你現在住在哪兒?這住吧也是個大問題,你知道安全區裏有什麼合適的房子沒?……”

華嘉寶被她聒噪的心煩,毫不猶豫就拒絕:“沒,這些我也不清楚……”他正推脫著,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他很熟悉很討厭的聲音問:“嬸娘,你在這裏幹什麼?”

原來華嘉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現在微蹙著眉頭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他眼睛落在朱瑛身上,嘴角帶著輕笑說,“我倒不知道了,嬸娘什麼時候這麼愛操心了。放心吧,房子這種小事你不用操心的。”

他語調很平靜,朱瑛心裏莫名其妙就有些發寒,她對這個能幹的侄兒一直都是討好的,當下趕快就笑了:“我就是隨便問問嘉寶,我去看看卓小姐,她昨天晚上好像凍感冒了……”

看著朱瑛走了,華嘉樹臉上的笑就消失了。他冷冷注視著華嘉寶說:“華家還沒落魄到要依靠一個不成器的二世祖。”

看著華嘉樹遠去的身影,華嘉寶這才反應過來,心裏狠狠罵了一句:艸!誰讓他們依靠了?自我優越感不要那麼強烈好不好?現在都淪落到逃難了還華家華家的,還以為自己是皇太子啊?

這事弄得他一個上午心情都很不爽。到了下午,哪知道讓他意外的事居然真的發生了,華嘉樹那夥人竟真的被提前放入了安全區!看著朱瑛裹著貂皮大衣得意洋洋坐上小車的樣子,華嘉寶惡心的不行,不就是提前了一晚上讓進去了?他忖度著,看來就算是末日,也免不了有腐敗,也不知道華嘉樹是通過哪裏疏通的關係。

華嘉樹身邊的一個男人倒是引起了華嘉寶的注意,那人大概三十歲上下,五官挺路人的,屬於那種丟人群裏就看不見的類型,看那走路姿態的樣子應該是華嘉樹的保鏢。華嘉寶莫名其妙地覺得他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也就不想了。

卓悅然依然是和華嘉樹坐在同一輛車內,華嘉寶估計她是真生病了,看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