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從那人的脖子上扯下了一大塊皮肉。

血花四濺,被咬的人發出慘厲的哀嚎聲,車上其餘的人宛如看見了地獄來的惡鬼,嚇得亂喊亂擁著擠到車廂的另外一邊,混亂的華嘉寶他們都被衝的站立不穩。許銘仰天笑了起來:“嘉寶,跟這群廢物在一起,你還想著逃走?”

他隨手把那個咬的半死的人丟進人堆裏,車內其他的人嚇得拚命把那個血淋淋的人推到一邊,唯恐自己也被染上喪屍病毒。那人捂著脖子有氣無力地呻|吟著,動脈血管估計被咬破了,出氣比進氣都少。

老楊知道他沒救了,一腳把他踢下車,又順勢把擋在自己麵前的人踹出去喝道:“誰他媽再亂我也把他踢下車!”他是力量型的,這下用了七分力,那人頓時小腿骨折,捂著腿慘叫著縮了下去,另外幾人頓時不敢叫了,抓著車邊都拚命往角落裏麵躲。兩邊都是凶神惡煞的活閻王,他們能躲到哪裏去?

許銘慢慢站了起來,也許是剛飲過鮮血的緣故,他臉上露出一股饜足的表情。他居高臨下看著車上怒視著自己的三人,最終目光還是落在華嘉寶身上,用命令的口氣說:“乖乖跟我回去。”

當著這麼多人麵,華嘉寶覺得那種羞臊的屈辱感更多於恐懼感。他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罵道:“回去你妹!”

許銘陰笑了一下,嘶啞著喉嚨說:“那我就把這裏所有的人都殺了吧。”他說著尖利的手指甲已經直直朝著下麵插了進去,竟然穿透了車皮!丁珝聽見風聲脖子一縮,眼疾手快地用手上的冰刃一擋,算是撿回了一條命,驚得一身汗趕快拚命打方向盤,想把許銘給甩下去。

眾人都沒想到許銘居然進化到這種程度,都是目瞪口呆,許銘牢牢抓住車頂,身體像磐石一樣紋絲不動。他陰測測笑道:“好了,晚宴開始!”手一掀,一大塊鐵皮朝渾身戒備的老楊甩了過去,老楊的躲閃不及,臉上頓時被劃了長長一道,頃刻血流如注。

其中一個嚇得崩潰的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尖叫著直接從車上翻身跳了下去,被甩的卷進了車輪下,染紅了一片雪地。許銘也是一愣,低笑道:“看你救的都是些什麼廢物?傻瓜,好歹挑些有用的救吧?”

一個中年婦女突然撲了過來想把華嘉寶也推下去,嘴裏喊著:“大家趕快把他弄下車,那個喪屍隻是想抓他!”

許銘倒是沒想到有這變故,重新矮下|身笑嘻嘻地看著,抹著嘴角的血漬笑道:“你看看,你救了別人,人家根本沒領情麼。”

華嘉寶一愣抓住車欄才沒被推下去,他看著眼前被自己拯救出來的年齡足可以做自己母親的女人,心裏無比失望。老楊倒是很明白,一腳把她踢了過去:“放你娘的狗屁!你以為把嘉寶推下去你他媽就保住命了?”他走過的路多,吃過的鹽也不少,看的出這個心狠手辣的喪屍像是對華嘉寶挺在乎的。如果華嘉寶受到什麼傷害,恐怕自己的小命立刻也跟著交代了。

於曉曉居然也說:“滾一邊去!他好歹是我們烈陽的隊員!”

看見兩人都出言維護自己,華嘉寶心裏冰涼的心算是暖過來了,趕快打起精神準備禦敵。

“現在,想辦法貼近!”白宇趴在華嘉寶耳邊低喝。華嘉寶一個激靈,咬著牙大喝一聲揮舞著能量劍撲了上去。

許銘忍不住笑了一聲,帶著幾分縱然:“傻瓜,你覺得這把劍能傷到我嗎?……”他說完就愣了,難以置信地地下了頭。

因為那把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他幾乎都聽見了那種利器穿透骨骼、血肉的聲音——就在這一瞬間,他全身突然都不能動了。他有些不解地抬頭,看見華嘉寶的肩膀後麵露出兩隻屬於嬰兒的通透清澈的黑眼珠子,那目光特別平靜,帶著隱隱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