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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步,此後必定大有修為。”

“若我就是鑽得太深也悟不透如何是好?”迦彌怏怏地說道,跳到路旁一棵歪脖子樹上躺下,翹起二郎腿,半眯著眼看天上不曉得什麼地方,卻又隨手捋了一片葉子抿在唇上亂吹。

“你也是走過凡塵一趟的小仙,怎的還是淌不過這世情呢?”苦遠替他惋惜。“不知深淺。想當初你為成全那兩個凡人一世恩愛,擅自做主改了其中一人的壽數,雖然事出有因,畢竟要陪上自己的仙元的,就怕你下一次應劫時躲不過去、白白丟了性命啊。”

“丟就丟了唄,活那麼久也沒個噓寒問暖的人在跟前甜蜜你一下或煎熬你一下,不如死了算啦。”迦彌頑皮地笑道,心想大師你無非想勸我入佛門修行,便以應劫之事唬我,我又不是情竇未開的小屁孩,才不上你的當呢。

“答應我的桃花佳釀呢,大師不會是在騙我吧。”迦彌開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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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出家人不打誑語。”苦遠大師一板一眼地答道,從寬大的袖籠裏抖出一隻灰了吧唧的小布袋來,乍一眼看去像隻旱煙袋,卻是個寶貝,名曰乾坤袋。

苦遠大師伸進手,在裏麵掏啊,摸啊,咦了一聲眉頭微蹙,“記得放進去了,怎的不見了?”

迦彌嘿嘿冷笑,立即聲道:“無酒無緣無慧根,大師今後不必掛念小仙。”駕起一朵雲便要溜。

苦遠大師穩當當的攔在他跟前,一壇子酒夾在腋下,隨著剛剛身形的移動帶來一股子酒香氣,惹得迦彌心神激蕩。

“明日辰時有十分重要的佛法會,你可得來梵境啊。”苦遠大師半商榷半要挾地說道。

“明日本仙要麵見帝後,抽不出空。”迦彌搪塞道,眼睛卻忍不住瞄向酒壇子,眼到手也到。

苦遠大師早料到他貪圖這個,暗暗運力。

現下四隻手都著力在酒壇子上,一個要拿,一個不放。

“迦彌,萬事開頭難。”不放的某隻目光殷切,深沉。

要拿的某隻嘴角直抽:“大師,您放過本仙吧。本仙我五毒俱全,業障深重,實在是爛泥巴扶不上牆的貨色,就不去禍害佛門眾生了。”

苦遠大師換了個深謀遠慮的目光凝視少年:“萬物皆從泥中生,扶不上牆的亦可自壘成牆,何來爛泥巴之說。”

哇,真TMD高深!

迦彌眼角跟著嘴角一道抽了幾抽:“今日起,老子戒酒了!”手一鬆,放棄爭奪。

他想既然苦遠大師能弄來這酒,他也能,不過多花費些周折打聽地方罷了。那酒窖還能隱匿在九天之外不成?

苦遠大師卻將酒壇子塞進他懷裏,一聲阿彌陀佛後轉身就走,“終有一日你會悟,迦彌,佛門隨時為你敞開。”

“不悟!不悟!就是不悟!”迦彌火大了,心下想老和尚還死纏上他了,豈有此理?

苦遠大師禪心淡定,哈哈兩聲,穩當當的邁著八字步往回走。

“喂!老哥,佛祖說眾生平等,等P的等啊,為毛仙凡就不能結合,不都是一個腦袋兩個肩膀麼,為毛不能自由戀愛?請給個合理解釋啊。”迦彌爆發了,衝著苦遠大師的背影喊。

“是啊,是啊。”空中不知從哪裏飄來眾多的附和聲,卻不見半點影子。

“聽見沒?這就是芸芸眾生的心聲啊。”迦彌扯著嗓子喊。

已經走遠的苦遠大師腳底趔趄了一下,堪堪站穩,一道祥雲墊住他,倏地沒了蹤影。

“切!”迦彌經過一通叫嚷,心中痛快了些,聞了聞酒香後,更暢快了些,隨即念個風雲訣,飛速回南天門。

南天門鑼鼓喧天,一列列天兵天將正排著整齊的隊伍進入天門,各個神采飛揚。

過往的神仙皆駐足觀望,與天朝歡迎的倚仗隊伍形成夾道歡迎之勢。

迦彌擠進去,隨便拽了個守門的天兵詢問,這才知道是前些日子出征東海的五萬天兵擊退魔界一眾挑釁的魔兵後班師回朝了。

迦彌沒興趣湊熱鬧,天界的事情對他而言都是十分沒趣的,他隻想走他的路,無奈整個南天門全被這隊聲勢浩蕩的威武之師堵住了,不得不等上一等。

忽聽他身旁某仙說道:“看哪,那位身穿銀甲的就是呼雷小將軍,年紀輕輕立此大功,堪比當年托塔天王。”

“果然是他,帝君慧眼識人,將他招上天庭,不過一月,便清剿魔兵立了頭功,帝君勢必更加賞識於他,前途不可限量也。”

迦彌有意無意的聽著,目光不由順著眾仙看過去,這一看不由怔住,呼雷將軍怎的這般麵熟?

雖然罩著頭盔,身穿鎧甲,可那張臉再熟悉不過。此刻陽光照在他俊美如刀刻的臉上,深邃,平靜無瀾,卻透著高貴而內斂的氣質,一身銀甲的騎在高頭駿馬上,恰如王者歸來。

是爾忠國!正是他心愛的那個女子三生三世的最愛!

這怎麼一回事?他怎麼也來了天界?

迦彌想起剛剛聽來的話,有所明白,定是被破格提拔的。最近帝君舉措頻繁,不拘一格四處廣羅人才,他也早有耳聞,想來這爾忠國在凡間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被帝君看中倒也不奇怪。隻是不知拾伊怎樣了?按日子推算陽間已過去八十載,她現如今不知投生到哪家,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