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脫衣衫。
老鳳凰卻盤腿坐下,眼睛半閉半合。帷帳內頃刻升騰起氤氳之氣,芳香馥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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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迦彌憋足了一口氣撐著,眥目以待,大有“老子豁出去了”的架勢,可等了良久,氣都快憋爆了也沒見老鳳凰動他一根毫毛,卻眼見她渾身散發出道道金光,刹那便將整個幔帳照得異常輝煌,光芒竟勝過太陽。待光芒收斂後,氤氳之氣變為蒸騰的熱氣,令他仿佛置身於一間桑拿浴室,悶熱悶熱的。
“你怕冷啊,搞這麼熱做什麼?”迦彌坐起來問老鳳凰,卻隻看得見她坐著那兒的一個模糊身影。
老鳳凰不言不語,迦彌立即動起了小心眼兒,道了句:“我數到三你不答話就算自動放棄不許再占我便宜了啊1、2、3!”整句話不帶停頓,數數更快,話音未定就往帳外鑽。
擦~~幔帳上居然也設了結界,看似輕便,卻探不出去。
後頸被一隻手——或者爪子——攥住,一股強力壓下來,將他摁坐在床上。
幔帳內溫度很高,不會低於50度。迦彌大汗淋漓,濕透了的衣衫吸附在身上本就不舒服,又被老鳳凰霸著不讓走,心中極為不爽,回頭吼道:“究竟想怎樣?”
這一回頭驚得他差點彈起來——老鳳凰現出了原身,是一隻碩大無比、華麗無比的金羽鳳凰,五彩的鳳冠閃爍著點點水晶鑽石般的光澤,鳳尾則蕩起一團烈焰般的磅礴之氣。
老鳳凰的眼睛閉著,沒看見他如何反應,隻管振翅展開,將他攏在裏麵。
迦彌咽了口唾沫,小心兒再次如鼓擂擊,難不成他要跟一隻大鳥——那個……
身上突然一鬆,衣衫消失無蹤,迦彌本能地雙手護在身前,呼哧呼哧的急喘著粗氣說道:“我、我可不跟大鳥……雲雨!”
“小屁孩休得胡言亂語,老身對你沒興趣!”老鳳凰終於說話了,翅膀驟然一緊,將迦彌托起來拋向帳頂。
迦彌的所有仙力在22萬歲的老鳳凰麵前徹底失效,任由她將自己如玩偶一般拋出去再360度旋轉在半空裏。暈頭轉向中,眉心劇烈跳動,又酸又脹,且伴隨著直達腦內的灼痛感。
老鳳凰總算放迦彌下來,卻仍將他禁錮在一對羽翅內。暈乎乎的他感覺一道金色光芒直刺自己的眉心。
仿佛被灼燒的利箭穿透,迦彌痛得不由叫出聲來,正想破口大罵,老鳳凰突然鬆開他,倏地轉過身去,一大口鮮血噴薄而出,頃刻之間又化作人形端坐一旁調息(不素調♪戲~~)。
“前輩……”迦彌恍惚中意識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老鳳凰對他沒邪念。剛才那番做法更像是為了幫他解決身體中某個他自己尚無法定性的問題,因為除卻剛才腦門兒刺痛難當,渾身竟舒暢無比,充滿活力。
衣衫重新回到身上,幹爽如新,他更加確定先前的想法沒錯。
老鳳凰轉過身來,神色肅然地盯著他眉心,低語道:“果然是他。”一對明亮的眸子既惆悵又悲戚,還有幾分失望。
迦彌有些擔心地看向老鳳凰被血吐紅了的麵紗,“前輩,你……”
“不必緊張,不過是被封印反噬了一下。”老鳳凰豎起手阻止他。“我且問你一些問題,你定要仔細回答。”
“是。”迦彌畢恭畢敬地跪在老鳳凰麵前,隱隱感覺今日之事非同小可。
“神仙與凡人之間最忌諱扯上幹係,亂了天數也招來劫難。萬千年來種種悲劇數不勝數,迦彌,你真打算一意孤行麼?”
迦彌認真答道:“迦彌長這麼大,凡事無成,也就這麼點出息,叫前輩恥笑了。”羞赧中,不由低下眼皮,心中卻想老鳳凰好奇怪,為何總是不提正經事?那一聲“果然是他”因何而來?
老鳳凰早已讀出他的心思,卻不解答,又問道:“若將來天界的儲君之位有你一份,你作何打算?”
“儲……儲君?”迦彌抖戰了一下。這個問題忒不靠譜了吧,跟他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呀。
迦彌困惑地抓了抓腦門,一層細汗不知怎的就冒了出來。
“儲君將來是要繼承帝君的位子的,若有機會,你一點想法也沒有麼?”老鳳凰的聲音帶著誘惑,帶著審慎,還不忘端個老祖宗的架子。
迦彌見她目光和善,甚至略微含帶笑意,當她有意逗弄他,便搖頭道:“迦彌對勞什子的神仙位都厭煩得緊,談什麼帝君之位?沒興趣,沒一點兒興趣。”他挪了挪膝蓋,腦海中浮現心愛女子的形象——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要,他越高,不就離她越遠了?再說帝位從來都是龍族的專權,哪裏輪得到他一棵小花樹蹦躂上此等高位?
想到此,不禁自嘲地一笑。
“嗯,是實誠話。”老鳳凰微微點頭,“可有些事情並非表麵看到的那樣,恐怕也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迦彌怔了怔,“前輩,小仙的原身是棵絨花樹,修煉了許久還是個不學無術隻會添亂的妖精,承蒙帝君錯愛方才渡仙成功,可憑小仙這點修為無論如何也無可能跟儲君沾上邊。就算前輩有意培植小仙篡取那位置,小仙也沒能力坐穩淩霄殿哪,據說帝君須得是個至少有五萬年修為的上神。迦彌就算再修煉十萬年也未必有資格飛升上仙,差的豈止十萬八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