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不住了,丟下早點,扔了報紙,趕過去探望。
“放我走吧,”小九邊說邊流淚,“我習慣了從前的日子,你這麼做不是愛我,是毀我!如果你真是我的父親,怎麼可能這麼待我?我媽在天之靈也不會答應!”一番話說得蒙嘯功差點犯心絞痛。
“小九,你先吃飯,我這就聯絡那個夏凡,讓他來看你。”
沒等他撥通H樓的值班室電話,倒是有電話從另一條線打進來向他報告夏凡失蹤了!
十分鍾後,H樓的總負責人,可憐的吳經理平生第一次坐專機來見老總,卻害怕得腿肚子直哆嗦。
見了吳經理這副德性,蒙嘯功差點失去理智直接將他從頂層扔出去。“一個大活人在遊泳池沒了,憑空消失了!你當我白癡還是老年癡呆”
吳經理跪在地上,從懷裏掏出存儲芯片。“您先別動怒,證據都在這裏。我要是有一個字虛假,隨便您怎麼處置。”
錄像很清晰,少年完美的身軀一覽無餘,水麵上的泳姿也很優美,但畫麵上顯示他沉下去後便再也沒浮出水麵。
“淩晨三點魏全金進了他房間,可他是怎麼把孔武有力的魏全金弄死的?”蒙嘯功焦躁地盯著定格的畫麵,後悔沒在各個房間安裝監控器,可他自己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一係列的懸疑讓他感覺這簡直像見鬼了。從吳經理的彙報中得知夏凡曾經要過大冰塊,可舉著兩百斤多重的大冰塊去襲擊魏全金怎麼可能?再說魏全金是窒息而死。
夏凡,你是會遁地術還是遁水術?老蒙先生開始頭疼。
打發走吳經理,他又在為怎麼跟小九開口發愁。任誰都會懷疑是他故意製造了夏凡的失蹤,何況小九?唉,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洪軼打電話來申請明天一天的假,蒙嘯功當場就發怒了:“很好,我放你一萬年的假夠不夠?別回來了!”嚇得洪軼立即表示不再提請假的事。
怏怏地來到小九身邊,蒙嘯功拉起她的手在掌心裏揉啊,搓啊,卻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你毀了我的生日,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生日!”小九充滿敵意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對他說不出的厭惡。
“對不起,小九,爸爸可能是老糊塗了。我一直想攆走夏凡來著,昨晚還扣留了他,但他跑了,從五十米深的地下室跑了,而且是當著大家的麵莫名奇妙的消失了!”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他也學吳經理將錄像放給小九看。
小九看完非但不生氣,反而露出一抹笑意,“您最好不要幹涉他和我之間的事,否則自尋煩惱。在我心中,他是神一般的存在。不怕說句遭雷劈的話:您真是老糊塗了!”
第一次有人膽敢當著他蒙嘯功的麵數落他的不是,老頭驚愣在當場,半晌後,自語道:“這就是報應嗎?”
***
洪軼等候在門外要求見蒙總。自從電話裏接到老總那一句怒氣衝天的話,他連跟賈祝濤打招呼的空兒都沒留,急忙趕過來當麵道歉。可老總沒叫他進去他隻得等候在外麵。
倚在牆上,洪軼無意朝透明玻璃幕牆看去,小九的身影從空中花園的紫藤廊一閃而過,他根本沒來得及看清,但覺那抹身影輕盈得猶如花間的精靈。
這個小丫頭居然是他姑姑!洪軼自嘲地撇了撇嘴,又不自覺地歎息。他需要無比強大的勇氣方能支撐他實現那個狂野的夢想。第一步,他得將自己的姑姑娶到手。
吃了閉門羹後,洪軼見時間還早,又趕回住處打算跟賈祝濤商量事情,不想在客廳見到了蒙占豪。
“我在醫院悶得慌,出來散散步,順便給你帶來最愛吃的蟹黃湯包,調料現成的,要不要現在就嚐一嚐?”蒙占豪用討好的目光看著兒子。隻要洪軼稍加想想就會戳穿他的謊言,誰沒事穿過半個城區散步啊。
洪軼冷著臉,越過他的肩頭看向正在翻看報紙的賈祝濤,疾步過去將他拖到一旁。“你怎麼把他給放進來了?”
“他不是你父親?哦,騙子啊,好,我這就攆走他。”作勢要抬腿。
洪軼攔住他:“他是我父親,可我不在你幹嘛放他進來?我不想見他。”
“哦,嫌他麻煩,好,我幫你收拾他,給我三十秒鍾。”
“我,我不是那意思!”洪軼一個頭兩個大,這妖怪比火星人還難溝通。
“這位爸爸,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賈祝濤坐到蒙占豪身邊,手臂勾住他的肩膀。“你兒子呢跟我是戰略夥伴關係,您放心,不是您想的那種亂七八糟的男男關係。我在他這裏養傷,順便幫他當參謀。我們正在著手一件大事,希望得到您的支持,比如您可以利用華僑身份幫我們搞點槍支彈藥。聽說您得了絕症,真倒黴,趁著還有口氣不如多發揮點餘熱吧。”
“你怎麼這樣說話?”洪軼滿臉通紅,心想這妖怪太可惡了!但他又不敢衝他發火,隻能靠變臉色忍住。
賈祝濤擺了擺手,讓他一邊去,繼續對麵色不悅的蒙占豪說道:“您兒子是個極品啊,他昨天跟我說想娶一個醜八怪做老婆,請我務必幫忙,這事您老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