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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昏君姬辟方,因痛失美人,大病一場後落下頑疾,執政不過十載便病死了。

太子姬燮重新執掌大權,感念芊渃忠貞不屈,特封其“聖女”稱號,立碑杜撰,頒旨天下每年逢百花盛開的時節,洛邑城的所有百姓均要前往祭奠。

“迦彌,你家小九的前世很令人惋惜,若不是那個姬辟方色膽包天,她便是一國之後了。”苦遠大師揶揄道。

“哼哼,她若做了一國之後,哪來的芊渃仙子?哪來的迦彌?哼!”迦彌別過臉去,不悅,和尚居然調侃他,可惡!誓死不當他徒弟!

苦遠正了正臉色,說道:“凡間消失了一位貞潔烈女,天界多了一個百花仙子,貌似平衡了,可你注意沒有那個姬辟方是因芊渃而死,一代君王,為一女子抑鬱而亡,執念太深。情動劫動,欲念起,萬劫生,阿彌陀佛。”

又來了!迦彌頭疼欲裂,一邊揉腦袋,一邊道:“大師,姬辟方那廝若墮入魔界會如何?”

“你心中已知答案,為何還問貧僧?”

“他祖宗的!前些日子聽說魔宮易主,蛇族魔尊被攆下台,多半是這廝當了新魔尊。這死不要臉的,這麼久還不死心!”迦彌罵罵咧咧,咬牙切齒。

苦遠撚動佛珠沉靜地說道:“既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帝王,為了實現夙願與天界大動幹戈也不奇怪。天地之間,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男人不止他一個,譬如迦彌你,為了小九不也曾揚言毀天滅地、製造巨大墓穴的麼?”

“這……連這個您也知道?”迦彌囧著臉問道。

苦遠微微歎息:“執念,魔念也。不過迦彌你隻說對了一半。貧僧猜測魔界之所以對小九誌在必得,皆因她的魂魄格外特殊。”

“大師,您法力高深,總能從細微處發現實質,不妨與我說說。”迦彌恭敬地坐在苦遠對麵。

“王會長帶來的那個傳說你也聽見了,可記得他說過芊渃誕生之時紅光繞室,異香馝馞?”

迦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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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仙氣才會散發那般紅光,其實是騰騰的瑞氣散溢的征象。芊渃位列仙籙後,肉身由百花幻化而來,可魂魄未變,應當還是最初那個,貧僧就想她成為芊渃之前又是誰?剛剛趁打坐之際,神遊去了幽冥司一趟,將神仙轉世薄子查了一通,卻沒有她打哪裏來的投生轉世記錄。怕漏了,又將凡人簿子查一遍,依舊沒有。”

“大師想說什麼?迦彌越聽越糊塗了。”迦彌撓撓頭。

“以貧僧四萬年累積的知識,推斷出有三個可能性:一,她乃天地靈氣彙聚而生,但這點不太靠譜,因她沒必要已經化作人形再鑽進凡胎內受罪;二,她是遠古某個因戰亂或天雷劫中死去、魂魄陷入一輪沉睡的上仙,經過數萬年的調養,機緣巧合,投生凡胎;三,她是伏羲女媧繁衍的嫡係後代,雖早已應劫死去,殘魂尚在,經曆幾十萬年滄桑,破碎的魂魄因某種靈力重新結合完整,再次進入輪回。”

迦彌聽得目瞪口呆,半晌,訥訥道:“大師,您前世不會是說書的出身吧。”

“討打!”苦遠慢吞吞說道,卻不見有何動作。“第三種可能性最大,因為芊渃的血能破解符水,她從未修過仙術,更無上萬年的靈力累積,何以有如此大的神力?連帝君自己未必有能力緊憑一滴血令一棵樹一夜間化為人形。”

“女媧有,折下藤蔓沾上泥漿便點化泥水成人,她的子嗣自然也繼承了她這一靈力,隻不過費力些。”迦彌想起遠古那些傳說。

“看來你信了。”苦遠笑道。

迦彌呆望著屋外的某處,自語道:“小九曾經不費力就撞破我的仙障,前世也有超乎尋常的異能,如今細細想來,絕非一個普通凡人可以辦到的。”

“這便是魔界急於得到她的真實原因了。”

“照大師這麼推論,小九無論如何不能落入魔兵手中。”

“她若成魔,威力足以毀天滅地,十萬年之內再無敵手。”

迦彌緊張得站了起來,“小九不會成魔,絕不會!她的魂魄始終是善良的。”

苦遠也站了起來,凝重地看著迦彌,“你不過是個有著魔族血統的無為小仙,對你的防範少麼?何況小九?她的身份若被查出,勢必引起天界一場軒然大~波。”

作者有話要說:小九的神秘身份至此已完全破解。

今後命運如何?

啊啊~~隻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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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

夜幕降臨,山中寒氣逼人,受傷的修真者已被分批送去城市療養,剩下的則不肯離去。苦遠情知他們心意堅決,勸說不動,便將事先準備好的一百多道符咒分發給眾人,囑他們一人守好一個方位,將整個黑焦山控製起來。如此,如同在黑焦山上結了一張看不見的大網,任何一個方位出現異常苦遠和迦彌都能及時發現並趕過去支援。

修真者得令後散開,趕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