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那麼,明天就出發。】”
伊莫頓離開後,回到他休息的房間,腦海中依舊回蕩著剛剛那場怡人熱吻的餘韻,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在哈姆納塔,那個廢柴笨拙的觸碰,小心的試探,以及窒息的沒有什麼技巧的吻。
伊莫頓的心一時有些煩躁,房間裏的瓷器與玻璃製品在此刻,全部染上裂紋,牆壁上精致的壁畫也開始脫落。
為什麼會想到他?為什麼會拿他和安卡蘇娜來比較?為什麼知道那是塞提一世的轉世後依舊放過他?為什麼,似乎,沒有那麼恨他?為什麼那時眼前會閃現那樣羞辱的片段?身為潔身自好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他怎麼會去虔誠的吻一個男人,還在他的手裏,發泄……他看不到那人的臉,卻覺得那人的白衣異常的熟悉,為什麼他並不覺得討厭,不討厭那個男人的觸碰……
那人到底是誰?
伊莫頓突兀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臉頰,強納森卡納漢,塞提一世,你讓我又一次重溫了冥府的恐懼,很好,很期待和你再一次會麵。
當強納森醒來時,他發現自己似乎在一個不斷搖晃的小黑屋裏,地震了?
他定下心神,耳邊傳來火車的轟鳴聲以及車輪與鐵軌撞擊的規律聲響,看來,他現在是在一輛不知通往何方的火車上,綁匪究竟想幹什麼?
“被綁架的人真沒有人權,迷暈我也就算了,還關在小黑屋裏,都不給點娛樂設施,是想讓我重溫小學奧賽題,聽車軌的周期聲響,算火車速度嗎?”強納森醒過來後又開始吐槽。
“唔,好吵,咦?囧叔叔!是你嗎?”艾利克斯似剛睡醒般說道。
“艾利克斯?你也被綁架了?”由於此車廂內實在隔光效果太好,強納森和艾利克斯隻能靠觸覺,抓瞎般相互觸摸才找到兩人的身體。
艾利克斯觸碰到他熟悉的大手後,激動地輕車熟路的撲進了強納森的懷裏,幸好強納森此時被放置在一個柔軟的沙發上,不然廢柴還真受不住這一撲。
“太好了,囧叔叔,有你,我就安心了!”艾利克斯興奮地說道。
“你怎麼一點被綁架的自覺都沒有?小孩子被綁架不都應該習慣性哭鬧嗎?”強納森的手腳並沒有被縛住,可見綁匪的自信,他摸了摸小孩柔軟的頭發,彷徨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不管發生什麼,艾利克斯他一定要保護好。
“我是要成為小攻的男人……多一點經曆,才足夠有魅力嘛!以後尋到合適的獵物,也好有談資,引誘他們呀!”艾利克斯胸有成竹地說道。
“你誓要成為小攻的男人?我隻能說,咳,艾利克斯,你的願望,咳,很宏大,我,作為,嗯,你的舅舅表示,好吧,我祝福你……你誓要成為小攻的男人,可這樣的男人不應該去學學瑜伽,練練鋼管舞或者肚皮舞的嗎?”強納森有些不解,小攻的男人,就是小受吧,小受不去練柔軟度,搞什麼冒險。但,對於自家外甥的定位,他雖不支持,卻還是祝他幸福。
“唔,瑜伽,肚皮舞什麼的對腰力似乎有極好的訓練,還是囧叔叔聰明!等這次曆險結束,我就去學!”艾利克斯興奮地說道。
於是,在兩人腦頻率完全不和諧的情況下,他們達成了詭異的共識。
“囧叔叔,你不好奇誰綁架的我們嗎?”艾利克斯毛茸茸的腦袋在強納森鼻子前蹭來蹭去。
強納森好不容易忍住噴發即將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鼻涕,抬高了頭說道:“心裏有個猜測,但,故作高深一向是綁匪的套路,等我們餓了,他們自然會出現。在人饑餓的時候,精神也極為脆弱,那時候出現,可以比較輕易得到他們所需要的東西,這叫攻心,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不要為了一頓飯,丟掉所有的籌碼。我是個廢柴,你是個小孩,他們不會重視我們,敵人的看輕,就決定了他們的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