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娜卡聽到這番話心裏有了別的計較,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麵,沒有被她的花容月貌吸引,反而給了她一棍,到現在頭還疼呢,居然有那麼奇怪的癖好。

“【你先去休息,我單獨和他聊聊審判之矛。】”伊莫頓對安娜卡溫柔的說道。

“【好的,我等你。不要太晚回來。】”安娜卡嫵媚一笑,在伊莫頓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強納森還在辯解自己不是害怕暈倒而是被氣味刺激,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強納森抱著艾利克斯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恢複的伊莫頓。一時心裏極為複雜。

“囧叔叔,這家夥有了臉以後,倒是個極品。要不,你收了?”艾利克斯小聲地說道。

強納森挑眉,拍了艾利克斯一巴掌。

“【帶小鬼出去。我要和他單獨聊聊。】”伊莫頓對守在一邊的洛克納說道。

洛克納領命,又揪著艾利克斯的衣領出了房間。

包廂門再次合上,隻剩站立的伊莫頓以及悠閑坐著的強納森。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伊莫頓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好久不見。你不需要稱呼我。】”強納森微笑著說。

“【你覺得我會怎麼處置你?】”伊莫頓緩緩說道。

“【再捅我幾下,或者,用嘴吸了我?】”強納森的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你以為我不敢?哼,你太大意了。】”伊莫頓依舊沒有表情。

“【大意?你是指從前引狼入室,還是上次殺你沒有把你的屍體一把火燒掉,還是,被綁架?說吧,綁我為了什麼?】”強納森站起身,走到伊莫頓麵前,雖然比對方矮了一個頭,說這般極具氣勢的話語並沒有達到睥睨的效果,但那睥睨冷漠的小眼神還是深深地刺激了伊莫頓。

不該是這樣的,他們之間,似乎,不應該是這樣,即使有深仇大恨,即使是敵對,似乎,對方都不應該這樣看著他,說著這樣的話,即使在三千年前,深受法老信任的大祭司也從未在法老眼中看到這樣的眼神,即使,他義無返顧的將利刃刺入他的體內,塞提死前的眼神,他記得,那是他無法承受的悲傷以及失望,沒有冷漠,沒有不屑,沒有恨,他究竟錯過了什麼,又忘記了什麼?

伊莫頓居然向後退了一步。

強納森卻得寸進尺的又向前了一步:“【怎麼?想殺我?上次莫名其妙的綁了我,這次呢?哼,你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不是已經回到你身邊了嗎?怎麼,不想殺我?我可以讓你死一次,就可以讓你再……唔……】”

伊莫頓一手攬住廢柴的腰,一手抵住廢柴的後腦,此刻他隻想堵住那張不斷開合的小嘴,他不想再聽到那些擾亂他心緒的話語。

沒錯,他想殺廢柴,卻下不了手,明明不屑於審判之矛的力量,卻忍不住讓人綁回了他,卻不問審判之矛的下落,為什麼?伊莫頓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可,他沒有答案。

再一次見到死在他手裏的塞提,他原以為是憎恨,是厭惡,畢竟,法老占有了他的愛人,法老的死造成了他的悲劇,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自己造成的悲劇。

伊莫頓不斷問自己,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會不會毫不猶豫的將冰冷的劍鋒刺入法老體內,他會不會再一次奪走眼前人的生命,答案是沒有答案。

再一次吻上強納森的唇,哈姆納塔那一次的初體驗的感覺又一次染上他的心頭,不同於與安卡蘇娜的纏綿,兩個男人之間的吻,沒有技巧,笨拙卻真實,他感知著兩人之間唇與唇之間的碰撞,舌與舌之間的糾纏,他冰冷的唇觸上對方火熱的皮膚,真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