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段(1 / 3)

在耳畔,煙一般的紅紗籠著細細的水蛇腰,絕好的身段和細長的腿就在紅色薄紗的掩映中若隱若現,胸口那一排被我的門牙啃出來的印子像是一串細密的繁花,引得我口水一片,忍不住頭就點了下去。嗚嗚,明明知道是美人計還要硬撞上去,好色這個毛病果然是我傳奇人生最大的——敗筆!九夜滿意的笑了起來,慢慢俯身:“從此以後我會跟在你身邊,即使守不完你的一輩子,也要守完我的一生一世……”

“啊……”沒等九夜的吻落到實處,腰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靠!誰咬我啊!”我張牙舞爪的回頭,粉嫩的唇瓣碰上了我的嘴唇,溫暖優柔的香氣拂過,生澀而慌亂,卻含著水晶般晶瑩剔透的靈氣,倒是如同山間溪穀中清涼的澗水那樣未曾受過汙染的清澈純淨。

小貓兒鬆了嘴,有些茫然的看看我,又看看枕頭,畏縮了一下,又可憐兮兮的試探著蹭到我懷裏,忽然眼睛一亮,仰頭舒心的微笑,長長的睫毛掛著點點溫潤的水珠,簡直跟個天使兔兔似的可愛。枕頭噗通一聲落在地上,粉嫩的唇微啟,隻吐出三個字:“淩,啾啾!”

“啊!你記起我來了?”我興奮的撲上去抱他,卻想不到這些日子他瘦了下來,身體倒開始成熟了,長高了不少,抱起來不再像以前那般棉花糖似的軟綿綿肉乎乎,多了幾分專屬於男人的硬朗。

“我記得你是淩,是淩……”小貓兒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好像意識還不清醒,但隻要他記得我就夠了!

小狐狸得意的拍著九夜的肩頭笑道:“哈哈,蒼離恢複意識,無雙馬上就失寵了吧?”

“奇怪啊,你們為什麼都管九夜叫做無雙呢?”我抱著小貓兒,奇怪的問道。

“我成為九夜之前的名字就叫無雙。無雙……也一直是我的另外一個身份。”九夜微微一笑,“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我隻記得我的生父姓梅,生母姓言,取名之時便用了雙姓。”

“梅言無雙嗎?”我點點頭,傻傻的重複道,忽然一愣,“等等!那個那個三絕當中不是有一個……”

“對啦,就是那個絕對花癡的美豔無雙!”小狐狸相當不悅的補充說明。

“絕……絕對花癡?美豔……無雙……”我滴神啊,雷死我算了吧!

“對,是我。”九夜側過臉,朝著我微微一笑,“可惜花癡的不是我,而是見到我的人。”

見了之後絕對發花癡嗎?望著他那張性別難辨男女通殺的臉,我風中淩亂了。

全視之眼

往後的日子過得還算舒心,五位美人相安無事。唯一每天守著小彩,根本沒時間去爭奪,西樓聽風太過驕傲而不屑爭奪,小狐狸完全把和九夜作對當成了人生目標,每天下棋習武乃至於下廚做飯都要比拚一場,從根本上偏離了跟在我身邊的初衷。小貓兒還是沒有恢複神智,隻會乖乖的守著我,雖然不言不語,卻總會條件反射似的在別人企圖親近我的時候先撲上來要啾啾。當然,各位美人活色生香的晃在麵前,我也會找機會偷吻揩油一頓,但過癮之後小貓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直接導致我胳膊上的牙印總是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花樹下的彼岸花在黃昏全部盛開了,襯著餘暉燒出一片豔紅。夭華燦爛卻孤僻冷寂,透著疏離卻濃鬱的悲涼。濃厚馥鬱的花香如同隔世的醇酒,透過冥河彼岸遙遙送來,浸透了哀傷和離別的味道,深深烙印著前世的思緒綿延不止。

唯一抱著小彩在花樹下玩耍,小狐狸和九夜又在下棋,西樓聽風不愛熱鬧,倚靠著遠處的柵欄闔眼淺眠,小貓兒又抱上了那個枕頭,坐在籬笆下麵叢生的小雛菊中間饒有興味的注視著唯一和小彩嬉鬧的模樣。看看那一個個妖孽樣的男子,心潮澎湃之餘居然還是會有些涼薄的孤寂,仿佛我的世界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