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樣賣掉呢?十年了。也許我的人生的真的是場杯具,司徒優想著想著眼淚竟然落了下來。一向堅強怎會流眼淚?他們來到了湖邊,而邢洛淩似乎也不願放她下來,一直抱著她,也不會覺得累。看著她莫名其妙的流眼淚,心裏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情愫。
“你怎麼哭了?”
“是嗎?你能感受到那種被親人拋棄的感覺嗎?”她突然的就想要問他這個問題,是啊,隱埋在心底的委屈太多太多,好像就這麼把它全部傾訴出來,可是誰會是我的傾訴對象?是他嗎?
以邢洛淩的聰明。他早就料到司徒優絕對不會是司徒家的親生女兒,也許是私生女。也許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那麼真相就要揭曉了嗎?
“呃...”
“就知道你們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是不會懂的。”司徒優兀的從邢洛淩的懷抱中離開,一個人漫步在湖邊的小道上,她那種孤寂的背影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顯得特別的誘人。
“如果可以,我願意做你的聽眾。”他想要了解她更多,因為他想要看到她的笑。
“你?”司徒優有些質疑的望著眼前這個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男子,她第一次認真的看清了他。有著黝黑的瞳孔,栗色的頭發。約有一**的身高,這讓司徒優站在他麵前就像個小矮人一般,其實她自己也有一六八,也許是因為那個男人長得高,所以才遺傳的吧?
“嗯。”
“好吧,那你可不許亂說哦。”見他點了點頭,她開始回憶並且向他訴說著以前的委屈與痛苦。
十四年前,弟弟出生,這原本是件很開心的事,她很喜歡弟弟,她在回憶中隱隱約約記得弟弟叫樸智宇,隻是自己的名字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她和弟弟玩的很開心,因此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幸福,可是這種幸福持續不了多久,在弟弟四歲的時候,好賭的爸爸突然回家了,說是要把弟弟賣掉好換錢去賭,她怎麼也不肯,之後好賭的爸爸要把她給賣了才不買弟弟,而她們的媽媽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任憑那個男人把她給拖走,再之後,她被賣掉了,賣到一個人家裏做女仆,女主人很凶,像個母老虎一般,但是母老虎卻有個十分漂亮的女兒。母老虎什麼也不讓她女兒做,隻叫她做,她在母老虎家吃不好睡不好,做事做的不好還要被挨打,她甚至成了她們的出氣筒,幸好她的皮膚夠好,不然那些疤是不可能完全複合的,直到有一天她餓的不行了,去廚房大吃了起來,卻沒想到母老虎突然回來。她知道她又要挨打了,隻是沒想到她這次竟然暈了過去,才有逃跑的機會,她終於跑了出去,她自由,在她慶幸自己自由了的時候再次暈了過去,她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之後還以為母老虎把她給賣給別人了,又準備逃跑時,卻被那個救了她的人捉住,漸漸的,她才了解那個人根本就不認識母老虎,而且對她很好,還給她找了一個家庭,也就是司徒家。她很感激他,但是不知道他叫什麼,他讓她叫他院長。這世上竟然還有好人!她一定會報答他們的。
聽了這些之後,邢洛淩手上的青筋暴露了出來,她的身世竟然如此的悲慘,那些折磨她的人,他一個也不要放過。
“你為什麼不笑?”他也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因為十年前,我就已經不再是那個開朗的女孩了。”她憂傷的說著,像她這麼美的一個人,憂傷不適合她,所以他決定了。
“我會試著去改變你的。”邢洛淩微笑著。她驚訝了,怎麼他要嚐試改變我嗎?
可是,她對他的這種情感到底是什麼?好感?喜歡?還是愛?或者什麼都不是,他隻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不是嗎?也許不用多久他也會對自己感到厭倦,算了,司徒優,你的人生隻是場悲劇而已。你是得不到幸福的,即使現在如此,以後也是如此。何不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找到智宇呢?但是他在哪?你知道嗎?想到這裏,她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