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輕雲將靈劍一收,“說說你的遭遇吧。”
他不知怎麼,很有耐心去聽這些他通常不會理會的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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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瀟清了清嗓子,將早已打好腹稿以極其逼真的效果演繹出來。
她先是眼眶微紅地看了海輕雲一眼,“大神相問,小女子不敢欺瞞。小女本是孤兒,兩歲多被人丟棄在金石門派門口。因本身沒有修仙的潛質而被唾棄,在門外三天三夜無人理會,幾乎凍死。”
肖瀟深諳說謊七分真三分假的道理,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隻不過經曆這些倒黴過去的不是她,而是這身體本來的靈魂。
當時那靈魂肯定是死了,不然也不會讓她撿便宜穿越過來。
隻不過再回想起這些,她頂多有幾分兔死狐悲的感受,卻不會有過多傷感。
“後來幸得師父憐愛,收我為徒才勉強活下來。”肖瀟說完這些,開始胡編,“然而我師父在金石門中也是修為不高的,再加上性格懦弱,經常受到其他師叔師伯的欺侮,連帶我們這些徒弟,尤其是我過得更加慘淡。我不但得不到靈石供給,反而常常是每天不能睡覺,做金石門的雜活仆役,受那些同門的調♪戲和欺侮,他們見我一個弱女子師門又不濟,根本肆無忌憚,我……我……”
肖瀟幾乎把看穿越劇學來的一點兒正經話都掏空了,才擠出這麼些詞兒來。按照她的沒節操,若是碰上個隨便的人,連被XXOO她都說得出來。不過海輕雲這端正的帥哥樣貌到底讓她有所收斂,想著在這冷麵帥哥麵前留個好印象。
海輕雲沉思。
說實話,若他是個隨便正經門派出來的人,早就聽出肖瀟這些話中聽出不對之處。比如若她真是如她自己所說這般可憐,怎麼會在這麼小的年紀就達到開光階段?連他剛剛斬殺的那些弟子也有還沒到開光的呢。
然而海輕雲的成長之路頗有些詭異,於是他對普通修仙者修煉的過程並不了解。
反而肖瀟的這番話,讓他想起自己剛到海瑞宮時的經曆,不由產生了些微的感同身受。
他伸出手臂在肖瀟稚嫩的臉龐上輕輕擦過,沾去那晶瑩的淚滴。
“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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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尼瑪,這帥哥的皮膚真好。
肖瀟近看海輕雲更是心花怒放,眼看臉上的蕭瑟表情就要繃不住了。好在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本身臉色有些泛紅也不覺得奇怪。
不過事不宜遲不能再拖,肖瀟本著看帥哥飽眼福就好,但是像這種高危險的物種還是能遠離就遠離的原則,不得不揮刀斬情絲,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說道:“大神……我……我該回去了,不然會被罵……”
一句話說得怯怯生生不情不願——雖然這不情願的原因是什麼,就不好說了。
不過顯然海輕雲領悟錯了。
“你……”他剛想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然而卻立刻想到自己在宮裏的地位也是懸而未決,時時刻刻要警惕來自四麵八方的威脅。
況且修仙,不,應該說他到底是修魔之人,到了這個階段,理應不再對任何情感有興趣。
今天做出這樣的舉動已經失態了。
海輕雲於是收回手,背過身去,“走吧。”
說完他率先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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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走了!?”
瘟神已去,肖瀟卻仿佛大夢未醒,仍有些不敢相信,甚至麵露不舍。
不過究竟是不舍什麼……咳咳。
“走就走吧!”肖瀟嘿嘿一笑,自覺自己聰明異常,才能從鬼門關前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