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柔柔郡主那是真的一點也不溫柔,這點脾氣倒是從了她老爹。郡主正值二八年華,雖貌美如花,引來無數提親人,卻是被老王爺給一個個攆出了大門。可憐的郡主隻能在這明媚的三月春光裏寂寞地蕩著秋千。

前幾日,郡主的那點小心思終於被一白衫男子給撩撥了。一番打聽得知是相爺家的公子,回家撒了潑的要老王爺去給相爺點撥點撥這事兒。哎,朝堂之上誰不知道王爺和相爺二人那是多年的老冤家了。這事兒呀,自打我們的郡主開口瞬間就黃了。

事情啊本來到這裏就完了,可是郡主那牛脾氣上來了,在家一哭二鬧三上吊,攪得王爺府那是不得安生啊。所謂薑還是老的辣,老王爺一句話了結了此事。

“柔兒,明日我就替你和峰兒把婚事給辦了。”

峰兒是誰?正是當年救下柔柔郡主的洛玄峰。老王爺不放心柔柔的安全,恰巧當時洛玄峰在府裏養傷。老王爺看著洛玄峰一雙劍眉,心中掂量著是個正直之人,又瞧著他的的穿著,似是落魄之人,於是便讓洛玄峰留在了王爺府裏,賞一口飽飯,順便負責郡主的安全,基本上麼,也算得上是個影衛了。不過這洛玄峰的身世來曆一直是個謎。

“爹,爹,爹。。。”

“嚎什麼呢,老頭子我還沒死。這事就這麼辦了。張管家,趕緊把該置辦的給辦了,一切從簡。明日成婚之後,你就隨著峰兒搬出王府吧。”

第二日的陽光格外的燦爛,空氣尤其的清新,就連公雞打鳴都格外嘹亮。柔柔郡主終於出嫁了。一番熱熱鬧鬧的吹吹打打,王爺府裏那是格外的喜氣啊!沒有出現傳說中的搶親,柔柔郡主心不甘情不願的嫁人了,嫁給了她半路殺出的影衛洛玄峰。而這王爺府的柔柔郡主刁蠻任性,被氣急的老王爺直接指給影衛的傳聞呀,一時間成了城中大小茶坊的第一熱聞。

酒席熱鬧非凡,因著新郎官的特殊身份,王爺府裏有些年頭的老侍衛們也能討一杯酒喝。幾杯下肚,眾人搭著新郎官的肩膀,嬉笑道:“玄峰,你可真是好福氣。竟娶得如此貌美郡主,將來可是前途無量啊。”玄峰嘴角抽抽,心中一聲歎息,以後就要和那刁蠻郡主低頭不見抬頭見了,這逍遙日子怕是暫時盼不來了。

夜幕降臨,新郎官推門進了新房,瞧著那新娘子早已自行掀了紅帕,正端坐在床邊,手上用力地攪著手帕子。

“郡主,屬下參見郡主!”

“洛玄峰,雖說我已嫁你為妻,但你我身份懸殊,指不定哪一天我爹反悔。要是到時候我不是清白身子,你定逃不了死罪,所以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是!”

“木瓜腦袋!”

“是,郡主教訓的是。”

一夜相安無事,待到隔日敬完茶,小夫妻倆便要啟程了。

馬車上,郡主悶悶不樂,手裏緊緊捏著臨上馬車時娘親塞給她的布袋子,狠狠地瞪了駕車的玄峰兩眼。這次出來沒什麼銀兩,那木瓜也不知道跟爹爹多要些盤纏。幸虧娘偷偷塞了些首飾,碎銀,不然堂堂郡主流落街頭豈不成了皇城第一笑話了。哎,也不知道那木瓜打算帶自己去什麼地方。皇城越來越遠,郡主的心越來越涼。

話說這廂坐完馬車改乘船,兜兜轉轉,二人來到了一不起眼的村莊。

“郡主,屬下之前住在此處,以後就要委屈郡主在此歇下了。”

“罷了,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這地方景致倒也不錯。隻是本郡主絕不住這破瓦房!”

“郡主這不是為難屬下嘛。此乃家中老屋,屬下又多年未回家,短時間內也來不及修葺啊。不如您就將就那麼兩三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