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心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深呼吸一口氣，假笑道：“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妹妹既然要送，自然是送好的，姐姐盡管挑就是。”
第一次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滋味，顧染心恨不得直接把顧綿心給撕碎了。
顧綿心隨手拿起一支玉釵，打量著。
顧染心看到那玉釵，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看一眼那玉釵所在的櫃台方位，那一支玉釵起碼得上千兩！
“姐姐喜歡這支玉釵？”顧染心也顧不得柳柒柒了，直接走了上前，拿過那玉釵放下，“妹妹覺得這玉釵不配姐姐，顏色有些老氣了。”
顧綿心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她不過就隨手看看，自不會買這樣的。
“姐姐要不要看看這邊的？”顧染心把顧綿心往便宜的那邊領，神色間帶著幾分試探。
顧綿心點頭，跟著走過去。
“這支如何？”顧染心問。
價值大概一百五十兩。
顧綿心搖搖頭，“做工粗糙了些，樣式倒是不錯。”
“說的也是，粗糙的如何配得上姐姐？妹妹隻是覺得樣式好看，忽略了別的。”
“那我們就再看看吧。”
兩個人就這麼一個問一個答起來。
“這支玉釵顏色很配姐姐。”價格大概在二百兩。
“花樣老氣，我用豈不是顯得老？”
“這個做工很好，姐姐要不要試試？”價格不足三百兩。
“色澤黯淡，不喜歡。”
“……”
那櫃台上的首飾全部看了一遍，沒有一個顧綿心能看得上眼的。
顧染心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這首飾看樣子都入不了姐姐的眼。”顧染心神色有些無辜，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柔聲開口，“妹妹倒是還有幾樣不錯的首飾，姐姐若是不嫌棄的話，到妹妹那裏挑？總有姐姐喜歡的。”
“姐姐怎麼好意思奪人所愛？妹妹的東西，姐姐就不覬覦了。”顧綿心淡笑開口，一語雙關。
顧染心拉著顧綿心，歉意的道：“那怎麼行，沒有挑到姐姐喜歡的東西，姐姐又不願意要妹妹的，妹妹心底怎麼過意的去？”
抽回手，顧綿心似笑非笑，“妹妹說的哪裏的話，這裏的首飾還多著呢，總能找到我喜歡的。”
說完，顧綿心就轉頭走向一旁，眸子一亮，看中了一支質地純淨的玉釵。
色澤很好，透著淡淡的光。
樣式極其簡單，極其素雅。
是顧綿心的風格。
“這支玉釵我要了。”顧綿心指著那玉釵，對著小夥計道。
那小夥計看了顧綿心一眼，為難道：“這玉釵價格不菲，小姐……”
顧綿心抬頭，目光淩厲，“你是說本小姐的妹妹買不起它麼？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誰？本小姐的妹妹又是誰？”
“這……”那夥計有些害怕，“小姐若是真的看中了這玉釵，需得先付了錢，不然要是碰壞了，小的可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其實並不是這個夥計故意如此。
而是他剛剛就發現，那顧二小姐根本就沒有買貴重的首飾的打算，他要是把東西拿出來，出了什麼差錯，誰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