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的態度這麼平淡？”慕容綿有點苦澀的笑，聲音裏或多或少有幾分緊張。
墨溟淵的反應，不在她的預料之內。
她總覺得，墨溟淵至少得激動一下或者不敢相信的。
他隻是抱緊了她。
墨溟淵把下巴抵在慕容綿的頭上，聲音有點啞啞的，低低的“嗯”了一聲。
“你……”慕容綿本來醞釀出來的情緒，一瞬間被墨溟淵弄的哭笑不得，“你嗯什麼嗯啊？怎麼就這麼個態度？你難道不覺得我是個怪物麼？”
雖然她自己不承認，但是事實上，可不是個怪物麼？
一個借屍還魂的怪物。
“即便是怪物，也是本王的女人。”墨溟淵甕聲甕氣的道，語氣裏帶著幾分小孩子的別扭，“所以，無論如何，你也別想從本王身邊逃開。”
慕容綿：“……”
她還怕把人給嚇跑呢？
什麼時候想著自己跑了？
“不過……”墨溟淵突然開口，語氣又深沉幾分，那語調，讓慕容綿心底一個咯噔。
“不過什麼？”
“不過，為夫終於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是拿為夫當擋箭牌的，都在利用為夫。”啞啞的聲音裏，竟帶著幾分委屈。
慕容綿：“……”
為什麼一瞬間負罪感來襲，讓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像欺負了人。
“你說，你到底是心底有為夫，還就是想利用完為夫，再一腳踹開。”墨溟淵繼續道。
慕容綿突然有種自己是負心漢的感覺。
“我……”張了張口，慕容綿很想說她心裏有他，可話一到嘴邊，她卻說不出來。
毫無疑問，墨溟淵是被她放在心上的人，一直以來，她就這麼堅信著，可到底對墨溟淵是什麼感情，她還有點弄不清。
他們之間，是愛情麼？
那種東西，真的存在麼？
“為夫就知道……”墨溟淵的聲音又落寞幾分，慕容綿那糾結的表情他看著眼裏，印在心上，她對他的感情，並不如他對她那樣，心底有些難受，卻又覺得自己應該慶幸，至少，若是自己出事了，她還能更好的生活不是麼？
可心底卻又不免有些憤憤不平，憑什麼自己掏心掏肺的，這死女人卻要有所保留？
墨溟淵覺得自己矛盾的可以，整個人更是鬱悶的不行。
慕容綿不知道墨溟淵的想法，糾結了一會兒才道：“我一直把你看作我生命裏最重要的男人，一生伴你，陪你左右，至於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麼，以前我沒經曆過，自然是搞不清楚。”
墨溟淵的心情突然飛揚幾分，很快他察覺自己的心情變化的有點太快了，又故意板起臉來，“你別騙我，慕容夜那個沒腦子的就不說了，以前你可是和墨離殤有過婚約的，為夫就不信了，你對墨離殤沒有什麼感覺！”
“恨，算麼？”慕容綿歪著腦袋，頗有幾分無語的問。
墨離殤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即將要死的人，要死在她手裏的人。
“在那之前。”墨溟淵有些酸溜溜的開口，“畢竟你們很多年前就有婚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