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便啞聲在他耳畔道:“孤知曉若是親口對太傅說,太傅不一定信任孤,所以才要宣榮王進宮。”
殷牧悠眉頭緊蹙:“到底是什麼事?”
“太傅一會兒便知了。”
當他們說話的縫隙間,蘇桓已經走入了紫寰宮內。
“參見陛下。”
蘇桓跪在了外麵,心道這紫寰宮還真是淒慘,當年那場叛變後,原本是宮中最美輪美奐的地方,卻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後來匠人們又新修了宮殿,蘇衍卻不肯挪宮,隻願守在這種地方。
蘇衍從內室走了出來,看到蘇桓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其實宮人們都知道小皇帝近來犯了癔症,時不時就要叫榮王進宮。
也不知這榮王什麼時候得罪了小皇帝,平白被他這樣磋磨,還真是作孽。
蘇衍走到了正上方,正襟端坐,表情嚴肅。
蘇桓的額頭都流出了冷汗,已經不知跪了多久,偏偏蘇衍還不發話。
蘇衍這才發了話:“榮王請起。”
蘇桓這才起身,知道今日來又要受蘇衍刁難,他心裏隻是暗歎蘇衍的愚蠢。
他若是蘇衍,絕不會在此時各方得罪。
“不知陛下今日宣臣覲見,所謂何事?”
“聽說榮王那日在程江手裏救下了太傅,該嘉獎榮王才是。”
蘇桓眼露疑惑:“這都是分內之事,臣並不需要嘉獎。對了,孤還想聽聽榮王是如何救出太傅的?”
“孤說嘉獎便是嘉獎,難道榮王想抗旨。”
蘇桓:“……”
他無奈,隻好細細將當時的事情講來,還順道編造了自己是如何救走殷牧悠的話。
聽到這些,蘇衍不由冷笑了起來。
蘇桓抬起頭:“陛下?”
“沒事,榮王繼續。”
蘇桓眉頭緊蹙,隻覺自己被人當猴子耍弄了一般,剩下的話竟有些說不出口了。
“榮王不講了?那孤接著榮王的話講。”蘇衍身上的氣勢一變,全然不似方才那樣軟糯,“程江一事震驚朝野,各方都在追查程江身後之人,孤也不例外。這些日子,孤找到了一個人,他嘴裏所說卻和榮王的出入極大。”
“陛下這是什麼意-
殷牧悠輕咳了一聲:“李耀說,他的主子是榮王。”
“簡直信口雌黃,那李耀人呢?”
“已經暴斃。”
蘇桓冷笑起來:“太傅竟拿一個暴斃的人來誣陷本王?這證詞是假的!”
殷牧悠:“的確是假的。”
蘇桓聽了此話,原本想譏諷殷牧悠,臉上的表情卻僵硬住了。
殷牧悠自己主動承認是假的,這是什麼意思?
而殷牧悠接下來的話,讓蘇桓的形式瞬間變得不妙:“陛下,這隻不過是臣的一個計策罷了。我們的確沒來得及從李耀口中問出什麼,李耀生前招供的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