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歡喜,根本不聽他解釋。
殷牧悠一臉絕望,完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他在心裏發出了呐喊——
我隻是想給你鋪鋪路而已!
蘇衍的懷裏還拿著盒子,他從裏麵取出扶蒼珠,聲音沙啞的湊近殷牧悠:“這東西果然還是會對我產生作用。”
“陛下?”
“唔……”他悶哼了一聲,像是在忍受著什麼。
殷牧悠不由的擔心了起來,誰想蘇衍很快就變成了幼豹的模樣,從寬大的朝服中,冒出了一個小腦袋。
殷牧悠:“……”
他認命的彎下腰,把蘇衍抱到了寢殿的床上。
殷牧悠餘光瞥到了它的手,雖然蘇衍恢複力驚人,但爪子的傷口還是沒能痊愈。
“別動,這宮裏應當有包紮用的東西,我去找找。”
“嗷~”幼豹叼著他的袖子,不讓他離開,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殷牧悠心硬,內心毫無波動:“鬆開。”
幼豹嗚嗚兩聲,攤平了肚子,四腳朝上。
殷牧悠嘴角一抽:“陛下不是真的幼豹,怎可如此不要臉。”
蘇衍才不關心這個,不要臉怎麼了!
“嗚~”
殷牧悠眉頭緊蹙,最終還是妥協,沒有離開幼豹身邊。
夜色漸濃,在蘇衍沒恢複之前,殷牧悠又不敢真的離開。
他就守在蘇衍床頭,朱紅的床幔遮蓋了裏麵的一切。
不知不覺,殷牧悠的眼皮卻開始打架,直接倒在了床邊。
墨色的發絲就這麼逶迤至下,幾縷散在了床側,他鴉羽的長睫輕顫,還是沒能抵抗住睡意,呼吸慢慢歸至平穩。
蘇衍悄悄湊了過去,金色的獸瞳裏滿帶溫柔,然後在他脖頸狠狠一嗅。
陡然被吸了一口的殷牧悠:“……”
喂!我還沒睡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扶蒼珠是什麼狗東西,比得上成精的貓薄荷嗎!
圍著踢珠子.jpg
第21章
自那日後, 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殷牧悠難得得了閑,在太傅府中作畫。
“大人,君世子來了。”
手上的筆沾足了染料,因為這片刻的停頓, 在細膩白皙的宣紙上滴下一滴墨, 就這樣漸漸暈開, 讓這幅尚未完成的畫失了□□。
見此情景,流映不由‘哎呀’一聲:“太傅畫了好些日子的海棠春睡圖,就這樣給毀了。”
一想起那日在元宵國宴發生的事, 殷牧悠的心緒便十分煩悶。
“畫再多的海棠春睡圖又有什麼用呢?該來的總會來,不來的, 還是不會來。”
流映沒能聽懂, 睜著一雙無邪的眼看向殷牧悠。
殷牧悠淺笑:“聽不懂也沒關係, 長歡人呢?”
“在外麵站了許久,又不讓奴進來稟告,隻是呆呆傻傻的站著。”
殷牧悠歎了口氣,將手上的筆一扔:“我去看看,你別跟來了。”
八角亭內,隻剩下流映一人。
她疑惑的把石桌上的海棠春睡圖收好, 仍舊沒品出殷牧悠方才話的意思。
“海棠是暮春開的花,今歌的意思是, 他等不及看了。”
流映心口一顫,便朝那邊望去,卻見一位長相陰柔至妖的女子, 瞳仁漆黑得猶如一潭死水。
“我在太傅府沒見過你,你是……?”
“風自樓祝月瑾。”
聽他喊太傅名諱,又直接進了太傅府,流映隻當他是太傅的友人。
可祝月瑾的話,卻讓流映十分不爽,心頭慌亂不已:“不管客人是誰,都不該說這種詛咒太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