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想說出求饒的話,可此時暴露他隻會死得更慘。
‘蘇衍’隻能朝裏麵大喊:“太傅……你別死,撐住啊!”
天色更加暗淡了,烏雲遮蓋了月光,如此陰晴不定,像是隨時都會下雨。
沒多久,便有一人帶著血前來:“主子,昨夜我們被襲擊了五個據點,聶添的人來了,快逃……”
他還沒說完,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蘇桓睜大了眼:“不可能的……聶添怎麼敢,蘇衍不是在這裏嗎?”
‘蘇衍’終於跪了下去,嘴唇泛白:“我不是蘇衍,我是詹遙……我也不想的,是他們逼我這麼做的。”
蘇桓盯著他,目呲欲裂,竟生生的吐出一口血來。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慕舒風?
不對,是殷牧悠和君長歡分散了他大多數的注意力!
還有叫詹遙的這個小子,故意出現在曲陽,又東躲西藏!
好啊,好一招聲東擊西!
若少了任何一環,他都不可能上當!
蘇桓的手捏得作響:“原來是這樣,蘇衍得了你,也難怪我會輸他一籌。”
他用自身做局。
“帶走慕今歌,我們還有轉機。”
醫師一聽這話,不由睜大了眼:“使不得啊,他現在不宜挪動,否則的話傷口裂開,直接就會……”
蘇桓緊緊咬牙:“就算是屍體,也對我有利,帶走!”
“諾。”
蘇桓雙眼赤紅的望向了詹遙,舉著長劍,捏住了他的衣領:“聽著!我不殺你,是想讓你告訴蘇衍,慕今歌在我手裏!要想救他,就一個人來尋我,用他自己來換,我就放了慕今歌!”
詹遙幾乎快嚇尿了,身體一直在哆嗦。
蘇桓冷哼了一聲,隨後很快離開了榮王府。
蘇衍帶著人殺來的時候,卻已經是人去樓空。
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梨花的花瓣在微風細雨裏飄搖。詹遙就跪坐在外麵,仍然沒能忘記蘇桓看他的那個眼神。
蘇衍眼眶赤紅,已經好幾日沒合眼。
他看向詹遙:“今歌呢?”
詹遙張了張嘴:“我……”
蘇衍見他著實沒用,而方才照顧殷牧悠的醫師被人給帶到了蘇衍麵前,哆嗦的朝他跪下:“陛、陛下。”
蘇衍看到了他身上沾染的血跡,他的瞳孔狠狠一縮。
濃鬱到極致的香氣沾染了這個屋子,還沒來得及散開。
平日的時候,隻消一滴他就會魂不守舍,猶如吸食到了世上最好聞的東西,欲罷不能。
可這麼濃鬱的氣味,隻讓蘇衍的心越來越害怕,生怕別人告訴他殷牧悠的死訊。
醫師不敢欺瞞,便把剛才發生在這裏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了蘇衍。
他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把刀子,狠狠戳進了蘇衍的心髒,疼得他無法呼吸。
蘇衍啞著聲音:“他為什麼要這麼傻……”
“難怪我們會這般順利,原來是今歌所為。”
祝月瑾也從外麵趕來,眼露不忍。
他今日算是明白了,今歌到底多麼喜歡小皇帝,甚至不惜為他這麼傷害自己。
蘇衍赤紅著眼眸,狠狠的朝醫師說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一個字也不許少!”
醫師隻能顫唞著:“榮王有心招攬慕太傅,許諾隻要太傅轉投他的麾下,便不會再為難慕太傅。可慕太傅卻拒絕了,之後便惹惱了榮王,太傅的日子變得更加難過。”
“後來,太傅眼睛看不見了,榮王便卸了那些鎖鏈……”
蘇衍呼吸都紊亂了:“什麼鎖鏈?”
醫師低下了頭:“榮王說慕太傅聰明絕頂,唯有斷了他所有的路,他才會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