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孟雨澤一挑眉,很快就給了他。
看在他叫的這聲哥哥比較軟的份兒上。
哪知道殷牧悠朝宋秦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帶,哢嚓了一聲。
這套動作簡直行雲流水,宋秦還沒反應得過來,他的頭發比對方的還要像是狗啃的了。
殷牧悠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哥,你現在也很好看了。”
宋秦:“……”
他猶如見了鬼似的,倒退了好幾步。
然而殷牧悠那雙眼睛賊無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宋秦臉色鐵青,想到自己馬上要以這種形象去學校,就跟吃了屎一樣:“你!”
“現在快上早自習了,要是再不走就遲到了。”
宋秦吃了個癟:“回頭再找你算賬!”
說完,宋秦就離開了家。
殷牧悠把剪刀還給了孟雨澤,笑得露出了虎牙,尖晃晃的像是時不時要給你來一口似的:“下次這些東西還是別藏在枕頭底下了,以免刺到自己,我先回房間了。”
孟雨澤扶額,最後竟忍不住憋笑起來。
宋杭什麼時候長成了這樣?
奶凶奶凶的威脅別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氣勢。
不過剛才他對著宋秦幹淨利索的那一手,倒是給孟雨澤解了氣。
被人帶了綠帽子,他隻要是個男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刺不刺得到自己不知道,不過一定刺到了別人。”
孟雨澤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房間,眼神望向了外麵,宋秦頂著和殷牧悠同款發型進了車子裏,他臉色漲紅,此時別提有多窘迫了。
孟雨澤眯起眼,心情漸漸大好了起來。
—
昨天深夜孟雨澤翻了輪椅,下午的時候就有醫生趕來。
宋母對他的腿傷尤其上心,一直在旁邊看著。
等取下了紗布,江宏彬才看到裏麵傷得有多麼嚴重,他有些心疼的說:“換藥的時候會疼,忍著些。”
孟雨澤全程冷著臉,仿佛這不是在處理他的傷口似的。
江宏彬皺緊了眉頭:“這究竟是怎麼傷的?他的腿需要靜養,我強調了多少次,怎麼還會變成這樣?”
麵對江宏彬的質問,宋母有幾分尷尬:“昨天晚上兩個孩子鬧著玩,雨澤不小心從輪椅上跌下去了。”
“鬧著玩?”江宏彬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隻是單純的鬧著玩,會發生這種情況嗎?”
那話擺明了在說,是殷牧悠要害他。
宋母也在心裏暗自罵殷牧悠蠢呢。
她的確是想借監護之名奪取孟家的財產,孟雨澤的腿斷了,從此一蹶不振最好。
可這事兒得暗中進行,殷牧悠昨天那麼光明正大的做,以後可得要被別人抓住話柄的。
“……抱歉。”殷牧悠想了半天,也隻能說出這兩個字。
江宏彬氣不過,似乎還想質問,卻被一旁的孟雨澤給攔住:“江叔叔,小杭他不是故意的,你別責罵他。”
江宏彬睜大了眼,沒想到孟雨澤還有維護別人的時候。
這段時間孟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孟雨澤也變得沉默寡言,每次他過來換藥的時候,孟雨澤都對外界的消息充耳不聞。
而如今,他卻開了口。
江宏彬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吩咐了幾句:“雨澤這腿,我看是得請護工了,不僅沒有恢複,反而更加嚴重了。”
“護工?”宋母下意識的拒絕,“不行。”
江宏彬奇怪的看了過去:“不行??”
宋母尷尬的解釋:“我的意思是,就算是要請護工,也得請一個好的,不能隨隨便便就做了決定。雨澤年紀還小,被人服侍著吃喝拉撒,他也會不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