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扶額,撩不動。
不知怎的,孟雨澤忽然有些惱羞成怒, 這段時間自己為他情緒波動的次數太多了。
孟雨澤之前是個模範生,可隻有他自己知道, 在對師長和朋友笑的時候,他的笑容有多麼虛假,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是冷的, 無法熱起來。
因此,這些天對殷牧悠的情緒波動, 讓孟雨澤覺得極無措, 又興奮。
隔壁房間裏曖昧的喘熄聲終於停止,宋秦和薛薇薇相繼離開以後, 殷牧悠才大著膽子說話:“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戒備我。”
“……戒備?”
“我知道對於你們直男來說, 被基佬看上簡直是噩夢, 但那天被我爸打了一巴掌之後,就把我打醒了。我現在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若是以前, 孟雨澤巴不得這樣。
可現在殷牧悠一直念著這句話,還擺出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孟雨澤的心裏頓時壓了千斤的石頭,梗塞得要命。
“重新做人?你不用這樣,我都明白……”
殷牧悠裝作忍痛,一本正經的說:“要的。”
孟雨澤張了張嘴,最後把那句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話鋒一轉:“你難道還想喜歡女孩兒?”
殷牧悠:“我喜歡得上嗎??”
孟雨澤:“……”
“我以後男女都不喜歡,或者幹脆找個喜歡的人,這樣你就不用戒備我了?”
孟雨澤咬牙切齒:“……你想另外喜歡誰?”
“……暫時還沒想好。”殷牧悠施放自己百分之兩百的善意,“畢竟我對你做了些不好的事,得讓我有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嘛!”
殷牧悠本能的察覺到了孟雨澤的情緒,他怎麼突然生氣了?
他說的話可是事事都為孟雨澤考慮啊!
“不用你將功贖罪。”
孟雨澤心裏的煩悶不僅沒有減低,反而加劇。
他心情越發沉重,一點兒也不想對方這麼‘善解人意’。
孟雨澤緊抿著薄唇,竟然杵著拐杖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這裏。
殷牧悠還愣在原地,呆愣的問:[係統,我哪裏說錯了嗎?]
[主人真是補刀小能手!棒棒噠!]
[……我怎麼覺得你在嘲諷我呢?]
係統無辜的說:[我沒有啊,但是主人都這麼說了,孟雨澤還是不高興,怎麼不懷疑他喜歡你呢?]
殷牧悠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這次可是你猜錯了,前幾天他才讓我不要打他的主意,不喜歡男人!”
係統看到殷牧悠那麼高興的樣子,難得發了個圖片過去。
點蠟.jpg
看來上一個世界的情商加成,都是源自於原主的部分,這才是主人的真實情商。
它就說,最開始它找的宿主就是這模樣的,上個世界高冷不喜說話的人設,充分給其他人造成了錯覺。
這不,現在就暴露原型了。
[一株光顧著修行不諳世事的貓薄荷精,賊可愛。]
殷牧悠嘴角一抽:[別學變/態說話。]
因為這年頭變/態說可愛,後麵都是要加想日兩個字的。
—
外麵的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生日宴已經開場。
客廳的一旁鋼琴師正彈奏著曼妙的鋼琴,輕快的音樂聲響起。頭頂的吊燈將別墅映得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侍者手裏端著托盤,上麵都是頂級香檳。
宋父宋母最疼愛大兒子宋秦,這場生日宴下足了心思。
“阿秦,那不是薇薇嗎?你不叫她過來?”
宋秦笑得溫柔:“好。”
他很快就走了過去,薛薇薇身旁跟著她的父親薛春山,他是個老學究,足足比宋父大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