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強,我是聽到這個消息才給你打了電話。”

宋父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這是他完全沒能預料到的:“我知道了。”

他們約好了五天後就來宋家,商談孟雨澤繼承的事宜。

宋父心中焦灼,一刻都等不了。

事到如今,隻能兵行險著。

還有五天,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打開了抽屜,裏麵安靜的躺著一瓶透明的小瓶,裏麵裝著白色的藥丸。

如果殷牧悠在這裏,一定能看出,這是江宏彬給孟雨澤開的止痛片。

東西,已經被交換。

幾天後,孟雨澤十八歲成年。

明天過了以後,他就能光明正大的離開宋家。

在此之前,還能把被宋父以監護人名義掌控的孟氏公司拿回來。

屋子裏,殷牧悠在幫他按摩大腿上,防止肌肉萎縮,他按得認真,而孟雨澤的眼神卻一點點變得幽深:“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

“說了我之前做錯了事,所以想彌補……”

這兩個字剛一說出口,就被孟雨澤打斷:“我不需要你來彌補。”

殷牧悠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孟雨澤的臉色很是蒼白,唇色也泛著病態的白,他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將碎發也打濕了些。

那張過於肆意俊美的臉,瞬間就染上了幾分憔悴。

殷牧悠手上的動作一頓,伸出手去撫摸他的額頭:“這幾天怎麼了?你晚上也一直在做噩夢。”

“我的確在做一些古怪的夢,可你這麼關心我,隻會讓我繼續誤會下去。”

“……誤會什麼?”

“誤會你喜歡我,誤會你是對我欲擒故縱!”

殷牧悠張了張嘴:“不是欲擒故縱……”

“嗬,我知道。”正因為知道,才對自己這樣煩躁。

他是真的嚐到了惡果,之前他為什麼要對殷牧悠的態度這樣惡劣?

話說到這裏,他就不再願意繼續交談下去了:“你先出去。”

殷牧悠明明想解釋,可孟雨澤的樣子儼然聽不進去任何話。

他離開了這個房間,心裏急促的問係統:[離那兩夫妻害他還有多久?]

[這個隻能靠主人自己發現。]

殷牧悠皺緊了眉頭,明明係統給他的劇情裏大概提到一段,說是兩夫妻使了詭計,讓孟雨澤的腿又再斷了一次。

他一定得守好他,至少是在這段時間。

殷牧悠站在門口,想事情想得入了神。

那邊宋父走了過來:“小杭,你哥今天出院了,你……”

“爸,你是想讓我對哥服軟嗎?”

“他那天喝了酒,的確有些不太記得。阿秦的性格我知道,他不會故意去汙蔑別人的。”

這句話倒是事實,畢竟宋秦現在才十八。他真的學會使手段,還是在二十歲那年。

隻是宋父百般維護,讓殷牧悠覺得可笑:“他不會使手段,我就會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希望你別怪你哥。”

宋父的氣焰比起之前小了太多,完全想象不到眼前的男人是之前打自己一巴掌的人。

殷牧悠很是詫異,最近有兩個關係的轉變,都讓他十分不適應。

一個是孟雨澤,而另一個……則是宋父宋母。

深夜時分,孟雨澤的額頭卻滲滿了一層細密的冷汗,睡夢裏也尤為不安。

明明隻要明天過後,就可以改變他的命運軌跡,可孟雨澤的狀態越來越差,殷牧悠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湊到他麵前:“孟雨澤,醒醒!”

他並沒有醒,反而沒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殷牧悠最近一直都在注意著孟雨澤,生怕給了宋飛宋母可乘之機。可他都這麼小心了,還是被那兩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