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殷牧悠想拖延時間,卻早就被他看穿,根本不欲同殷牧悠廢話。

殷牧悠很快便躲開,可他劍招幹淨利落,一個反手劍花,便由右手換到了左手。劍芒鋒利,已讓殷牧悠的長袖盡裂。

殷牧悠連忙退後數步,景丞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處處使下殺招。

既然避無可避,便隻能應戰。

他急忙趕過來,是害怕景丞對褚做什麼,可如今褚已經死於他的手中,那自己又有什麼被威脅之處?

匕首迅速的擋住了他的長劍,兩把兵器相撞時,發出碰的一聲清脆響聲。

景丞眯起眼:“這不是普通的凡刃?”

“白禹在我來時交給我的。”

“原來如此……溫良玉。”

景丞的劍招更加凜冽,連續的攻擊不斷使來,殷牧悠越來越難應付,逐漸處於下風。

說到底殷牧悠並未練過劍招,景丞將他手中的匕首挑開,殷牧悠順水推舟,控製著匕首劃出一個弧度,徑直的插/在了湖心的紅蓮裏。

結界鬆動,頓時化為烏有。

景丞神色一凜:“果然不能小覷了你。”

他準備這個靈陣,是不想讓白禹和容緹進來,現在卻被人從中毀掉。

那匕首,還不是凡品!應有破陣之功效。

景丞的劍刺向了殷牧悠,他此刻手裏已經沒了武器,拔開匕首又會讓陣眼重新修複。殷牧悠便硬生生的用肩胛骨扛了這一劍,血很快就流了出來。

景丞更加用力,很快就刺穿。

劇烈的疼痛感傳來,可殷牧悠的嘴角也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全身的靈氣終於調動完畢,血也順著雨水散落至周圍。

那勾魂蝕骨的味道,瞬間便湧了出來。

“堯寒!”

“沒用的,他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

話剛落下,痛苦嘶鳴的妖獸便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分明已經不受控製,禦靈術的控製,讓他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凶獸的身上燃起黑色的火焰,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池上的芙蕖也朵朵凋零,仿佛要吞噬萬物。

“低級的禦靈術根本不可能喚來他。”景丞皺緊了眉頭,“不過既然你和溫良玉聯係上了,這就不奇怪了。”

凶獸朝著殷牧悠的位置而來,雖然雙眼血紅,卻低下了頭,任由殷牧悠撫摸。

那黑色的火焰燒得景丞手中利劍也開始融化,他連忙退後數步,殷牧悠和堯寒結契,能抵禦一些黑火,可他不行。

“喚他過來的是禦靈術,也是我的血。”

“他抗拒不了的。”

殷牧悠狠狠咳嗽了一聲:“你以為,我會白白被你打傷嗎?”

景丞眯起了眼,竟沒想到他玩兒的是這一招,沒能一秒穿透他的心髒還真是可惜。

“驅使凶獸,你的壽命也會受到影響,甚至早死。”

“他會給你帶來厄運,你將一世孤苦,不能擁有朋友,家人。”

殷牧悠輕輕的撫摸著他的下頜,忍受這手心的灼熱:“在古墓的人是你,為何要跟我講那一則故事?”

景丞勾起唇角,眼神裏渾濁在蔓延:“草木本無心,你的心是怎麼來的?”

殷牧悠神色凝重,直直的看向了他。

景丞還在說話:“我不過是想讓他恢複原樣,這樣虛假的治愈,隻是改變他的記憶。他真實所承受的,已經注定經受過,並未得到改變。這樣的欺騙有什麼意義?”

他的話刺激了殷牧悠,一瞬間,殷牧悠失神的喊:[到底怎麼回事?]

毒舌的係統第一次沒有出言諷刺,而是沉默了下來。

[除了你沒人可以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