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軍務, 恐怕暫時不能來見閣下了。”

穆元飛朝他笑了笑, 顯得生疏而優雅:“那既然這樣,還勞煩丁上將告訴你們元帥一聲,我有要事找他。”

“我一定轉達。”丁揚的話鋒一轉,“不過在此之前, 還得例行檢查。”

穆元飛身邊的隨官已經忍耐不住:“你們這是質疑閣下?”

“不敢, 上銀河號不準攜帶任何武器, 這是軍部的規定, 我隻是例行檢查而已。”丁揚一板一眼的說道。

他被丁揚的回答給氣笑了, 顧翊秋不僅托口什麼軍務繁忙不能來見閣下, 還隨便吩咐了個人來接待,到底懂不懂禮儀?

想起顧翊秋的出身, 隨官的眼神都輕蔑了起來。

卑賤就是卑賤!

“閣下,顧翊秋這麼做, 完全是在針對我們!”

穆元飛卻不似他火氣那麼大,他淡淡開了口:“方宇, 就讓他檢查。”

名為方宇的隨官臉上仍有些不忿之色, 可穆元飛都這麼說了, 他也隻好吩咐其他人不要抵抗,讓丁揚好好探查探查。

等丁揚搜身之後,他摸到了方宇懷裏的東西:“這是什麼?拿出來。”

方宇急了, 連忙朝穆元飛望去:“閣下!”

穆元飛充耳不聞:“他想看就給他看。”

方宇咬咬牙,隻好把東西拿出。

在看到那一盒藥劑之後,丁揚簡直傻了眼。

這不是……哨兵的抑製劑?

以穆元飛的身家,還差撫慰他的向導嗎?丁揚這才想起那個傳言,說是穆元飛還沒做穆家家主的時候,被強製和衰敗的謝家退了婚。

他和謝遙其實是青梅竹馬,穆元飛也一直傾心於謝遙。

但也不至於他跟他們元帥一樣,完全過苦行僧的日子?

丁揚在心裏吐槽,臉上還是一板一眼:“檢查無誤,的確沒有武器。我已經為閣下安排好了住處,這邊請!”

穆元飛笑著:“有勞了。”

丁揚忍不住歎了一句,這位出身於支撐帝國的五大家族,聽說還是下一任議長的人選。這也長得太犯規了,金發碧眼,仿佛閃耀在漆黑宇宙的一顆恒星,天生一副好相貌。

他連忙收回眼神,將人給請到了早就安排好的房間裏。

等和他寒暄幾句後,終於隻剩下穆元飛一人,他才朝方宇望了過去:“那東西沒被找到?”

方宇搖頭:“沒有。”

“很好,聽說顧翊秋在研究什麼東西,你去找找看看。”

“可丟下閣下一個人在這兒……”

穆元飛打斷了他的話:“方宇,我可不是柔弱的向導,注意你的用詞。”

方宇這才回過神來:“是!”

顧翊秋在屋子裏用光腦看著這一幕,不由微微眯起眼。

進了他的銀河號,就是他的地盤了,穆元飛竟然還想探查他?

嗬,沒門兒!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三年來,穆元飛處處給自己使絆子,就是因為謝遙成了具空殼。他表麵上看著什麼也不在乎,實則痛苦萬分,覺得自己連謝遙的身體都留不住。

顧翊秋吐出一口濁氣,他在謝家那麼多年,總是躲在暗處看著穆元飛和殷牧悠。

他看殷牧悠的眼神,和自己看他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表麵的溫和有禮都是假象,藏在骨子裏的,全是些無法控製的占有欲。

顧翊秋走到了房間裏,殷牧悠緊緊閉著眼,薄如蟬翼的長睫微微輕顫,就算在最痛苦的時候,他也依舊一個字不吭。

顧翊秋捏住了他的下巴:“遙遙,醒醒。”

聽到他的話,殷牧悠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