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搪塞過去。
“qaq裝不下去了。”
“那就一字一句的告訴我。”
“杜艾問我,當初跟你去銀河號的時候為什麼藏拙,為什麼不反抗。”
顧翊秋皺眉:“那你怎麼回答的?”
殷牧悠差點被他給嚇哭,他怕貓科動物的毛病果然沒完全治好!
“我說我是順水推舟。”
聽了這句話,顧翊秋便大步走了過來,強行把殷牧悠拉入自己懷中,仗著自己是精神標記他的哨兵,強行切斷了他和杜艾的聯係。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結果你竟然隻跟杜艾精神鏈接?”
殷牧悠嘟囔了一句:“誰讓你比我厲害,我隻能跟比我弱的人精神鏈接?”
顧翊秋頭疼萬分,他此刻甚至有些遷怒自己的實力,讓殷牧悠無法對他做精神鏈接。
顧翊秋緊抿著唇:“一股腦的跑進來了,我差點找不到你。那些資料……明明不要也沒事。”
“我不能看著你死!”
殷牧悠回答得斬釘截鐵。
自從偶然間看到現實世界的情況後,殷牧悠就知道這也許是顧翊秋在記憶世界裏最後的日子,他想讓他盡可能的開心、快樂一些。
畢竟……
現實世界的他,不僅外麵圍繞著陣法,裏麵還被他們用鐵鏈鎖住了四肢。
殷牧悠不怪梧玄,要製住發狂的凶獸,完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他卻還是忍不住心疼,想延長在裏麵的日子。
顧翊秋垂下眼眸,哪裏還顧得生什麼氣?
堅冰一樣的心,早就被他給捂熱乎了。
“遙遙,我來找你的時候,見到了杜艾的父親。”
殷牧悠身體僵硬,那個人對於顧翊秋來說,是個可恨的仇人,殺了都不能解心頭之恨。
“我原以為自己會很恨他,可再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卻什麼感覺也沒有,一股腦的想要找到你。”
於是那個時候,顧翊秋就發現了。
再大的仇恨,都比不上眼前這個人,但凡他發生了什麼危險,自己的心神就會被他完全占據,根本沒那個時間去恨了。
這話殷牧悠是第一次聽他說,自己此刻的心情,就仿佛撥開雲霧一般。
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那他現在在哪裏?”
“被我關在之前做人體實驗的地方,放著他太危險了。”
殷牧悠還掛念著要找到資料,連忙拉著他離開了控製室。
殷牧悠對這個地方不太熟悉,隻是記住了大致的路線罷了。而顧翊秋卻輕車熟路,很快就帶著他走到了那邊。
這個房間被分成了兩半,巨大的玻璃阻隔了兩邊,對麵發生的所有情況,都能入了眼。
房間裏有個男人,佝僂著身子,無力的坐在地上。
殷牧悠蹲了下去:“杜叔叔,還記得我嗎?”
杜一峰緩緩抬起頭,眼底終於有了神采:“……小少爺?”
“是我。”
杜一峰這些年活得渾渾噩噩,當初謝家覆滅的時候,他借著裝瘋賣傻才躲過了一劫。
這些年,他對殷牧悠的愧疚已經達到了頂峰,覺得是自己造出了這樣的怪物,才讓殷牧悠變成了現在這樣的下場。
不僅當年的尊榮不再,還被顧翊秋這樣強迫。
他能想到的,就是把那些資料給毀掉,隻要顧翊秋早點兒去死,殷牧悠就能從他的魔掌裏脫困。
“杜叔叔,你還記得那些資料藏在什麼地方嗎?”
“你要那些資料做什麼?”杜一峰一怔,隨後立馬懷疑了起來,“是不是這個怪物逼你?”
“杜叔叔!”殷牧悠狠厲的警告杜一峰,“他不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