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下一個瞬間,他已變成了另一個人。

厲靖言從黑暗之中蘇醒過來,不由頭疼腦漲。他發現自己臉上溼潤,好似大哭了一場,便臉色難看了起來。

厲靖言立馬從地上站起身,背過殷牧悠。

那其他幾個人格真是不可▓

愈微搖了搖頭:“那天我看到你這麼亂來,才不放心你才過來的,並不是魔主令我前來的。”

殷牧悠一聽這話,心都被誰給揉了幾下,泛起苦澀的味道。

愈微又問,“你是想離開冰宮?”

“厲靖言讓我滾,我難道還杵在這裏礙眼不成?”

愈微一怔,殷牧悠這話誰都能聽得出來是氣話,看來失憶的厲靖言的確給他提供了許多機會。

“魔主就是這樣,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殷牧悠緊抿著唇,不想自己剛才的氣話被愈微看穿。

他才見了堯寒,又答應了堯寒不再離開,怎麼會舍得走?

不過現在都已經過了五天時間了,和曲明的賭約也絲毫沒有進展,殷牧悠不禁有些煩擾了起來,他還有些事得問曲明。

見他不說話了,愈微輕輕握緊了殷牧悠的手,態度真誠而溫和:“你也別怪魔主,聽說你和魔主一起進入那個陣法,應該會明白魔主的。照陽山不知使了什麼詭計,令陣法逆轉,被困在裏麵的所有人都付出了代價。”

愈微眼底飛快的閃過複雜,待在陣心的厲靖言分裂了人格,而他和殷牧悠都作為進入記憶世界的人,殷牧悠本該和他一樣。

然而梧玄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些,用照陽山的靈脈蘊養他的身體,還請來山嶺寺的大師花下滿山洞的符文,以鎮魂魄。

他可就慘了,若非遇到路過的愈微,自己就要魂飛魄散,徹底死去。

這一切,他都算在了梧玄和厲靖言身上。

一聽他這麼說,殷牧悠卻有些緊張了起來:“你知道厲靖言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愈微剛想要開口,厲靖言便站在了外麵,負手說道:“你要問他,不如親自來問我。”

他的眼神一直緊盯著兩人緊握的手,表情越發陰沉難看。

愈微一見到厲靖言,便跪在了他的麵前:“參見魔主。”

厲靖言瞥了他一眼:“我讓你來照顧他了嗎?”

愈微低著頭,笑得有些難看。

該死的厲靖言,失憶了還這麼大的醋味。

“魔主,屬下也是看在照陽山的麵子上。這可是他們照陽山的少主,下一次大戰即將來臨,萬一照陽山反幫了那群人……”

厲靖言隱隱警告:“本尊看你是為了私心?”

“屬下對魔主絕無二心,要是私心,也是為了魔主和極北著想!”

聽了這些,厲靖言的臉色稍霽。

殷牧悠正是看他不順眼的時候呢,他們兩人要在自己麵前吵,他就換個地方,省得看了他礙眼。

殷牧悠剛想要起身,才驚覺自己的雙腿虛軟無力,竟這樣摔倒在地。

他臉上露出茫然之色,疼是疼,可自己的身體仿佛連痛感也變得麻痹。

“沒事?”愈微走了過去,小心蹲在地上同他平視。

殷牧悠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話,便看見厲靖言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那眼底的擔心,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沒察覺。

殷牧悠瞥開了眼:“愈微,你能不能扶我出去?”

“不想在這裏麵嗎?”

“屋子裏憋得難受。”

愈微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他剛為自己辯解了,打消了厲靖言的疑慮,現在幫了殷牧悠,豈不是令厲靖言視他為眼中釘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