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可不管這麼多,反正有梧玄給他撐腰。

不怕!

“我來你們冰宮到底是階下囚還是貴客?”

曲明皺眉:“當然是貴客。”

“那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貴客的?門口還有兩個人監視我?”

曲明一時啞然:“那你想怎麼樣?”

“你們魔主來了極北之後,應該有很多人給他送什麼鼎爐之類的,你去給我送兩個過來。”

曲明:“……”

“我喜歡男人,別找錯了。”

曲明:“……”

他以為自己來這裏是遊玩的?還找兩個鼎爐?

之前是誰大言不慚的說要讓魔主愛上他!

曲明漲紅了臉,眼眶赤紅的望向了他:“你說的是真的?如果賭約輸了,你就得聽我處置了!”

殷牧悠背過他去:“是你們魔主負我,我尋歡作樂又怎麼了?”

原來是在賭氣?

自從見麵之後,魔主的確有意躲著他,兩人連麵兒都見不上,何談愛上了。

曲明猜測,是和魔主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

殷牧悠在這個時候賭氣,魔主又不待見他。等十天一過,自己正好坐收漁翁之利,這可是照陽山的少主,能利用的地方多了去了。

曲明腦子清醒了起來,覺得局麵於他大好。

“好,我便給你找幾個過來。”

等屋子裏僅剩下殷牧悠一人,他的肩膀聳動,才低聲笑了出來。

他就不信厲靖言不來見他。

地球的修煉功法,和玄陽大陸的修煉功法很多地方不一樣。殷牧悠最拿手的,便是探測靈息。

自從曲明走進來之後,他周圍就來了許多人。

殷牧悠猜測,這是厲靖言派來的。

那麼多監視他的人,他就不信消息傳不到厲靖言那裏去!

人都見不到,怎麼贏了那個賭約?

殷牧悠也不想主動湊上去,厲靖言本來就讓他滾了,自己再這麼湊上去,就連尊嚴也沒了,還會平白惹得厲靖言嫌棄。

他都這麼不待見自己了,殷牧悠就更加不想死皮賴臉的纏著對方了。

當然是,逼他來見自己。

主動的。

當厲靖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正在同愈微議事。

他雖然是個醫修,又每月送丹藥過來,但到底不是他專門做這個的,另有其他職務。

聽到殷牧悠在尋歡作樂四個字的時候,厲靖言臉都陰沉了。

“那位還說……四方各地給魔主送了那麼多鼎爐,魔主不享用,他就笑納了……”

厲靖言硬生生給捏碎了一個防護玉佩。

手上的東西,瞬間成了粉末。

“照陽山的人還真是厚臉皮。”

“這……也是曲明大人進去之後,那位才突然找曲明大人要了人,也不知他們都談了什麼。”

厲靖言那狹長的鳳眸裏浮現不悅:“他要怎麼樣都行,以後不準再同我彙報這些事。”

“是。”

厲靖言看向愈微:“繼續,你方才想跟我稟報什麼?”

愈微笑得溫軟:“魔主要不去看看他?”

“……說了他同我並無幹係。”

“魔主的病……不正是得讓他背叛,從而刺激幾個獨立的人格嗎?上次魔主那樣的態度,興許讓他死了心,正做著魔主吩咐的事情呢。”

厲靖言呼吸一窒:“他竟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說完,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妥。

他答應得這麼容易,自己該欣喜才是!

愈微垂下眼眸:“以屬下看來,他生性溫柔也薄涼,唯有對待自己喜愛之人才會全心全意。當他這麼做的時候,便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