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出方才那樣的舉動。
殷牧悠卻完全沒有介意,目光已經完全放到了白禹身上,思索起對策來。
“你想做什麼?”
“白虎應該是屏息了,所以才對我的血沒了反應,還想殺了我們。”
厲靖言當然知道,他也是這麼做,才沒受影響了。否則……光是一想,那味道便猶如附著到了骨髓那般,他完全忘不掉。
又可怕,又甜美。
明明知道這味道深藏危險,還要一股腦的湧上去,和飛蛾撲火有什麼區別?
殷牧悠一步步向前:“隻要讓他嚐到就逃不掉了。”
厲靖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竟然主動想讓對方吸?
一想到這裏,厲靖言的臉上浮現惱怒,令他臉色越來越陰沉。
“不用你這麼做,我也能打敗他。”
厲靖言的話音剛落下,曲明和乾元就已經支撐不住,被白虎爪子一拍,身體就狠狠摔在了冰壁上。
乾元更慘一些,撞到了無數冰淩,有一根甚至已經深深刺入骨肉裏。
他疼到臉色泛白,傷口處的鮮血在冰層上綻放出一朵豔紅的花來。
沒了兩人的鉗製,白禹已經朝他們這邊走來。
厲靖言臉上完全沒有任何懼怕之意,對比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柏重錦,儼然有天然之別。
靈氣被封了,還有體修之後的體術,他是在數次腥風血雨下活過來的,就算是死在他眼前,也並沒有那般可怕。
白禹對他們尤為不屑,被封住了靈氣,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況且,溫良玉的墓就這樣被破壞了,白禹心裏又難受又氣憤,定要讓這群人償命的。
隨著厲靖言迎上去的攻擊,白禹就發現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開始認真應對了起來,不由使了狠力。
饒是這樣,厲靖言也全數接了下來,徒手抗住了他的利爪,腳底的冰層都開始斷裂。
“你就這點本事?”
從縫隙之中,白禹看到了厲靖言銳利的眸光,以及裏麵深深的不屑。
他先被人給鄙視了?
惱怒頓時湧上心頭,方才隻是招式之間的較量,可現在他卻用上了靈氣,非要把他好生折磨一番,令厲靖言折服才好。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曲明的心都提了起來:“魔主……”
白禹張大了嘴,朝著厲靖言憤怒的嘶吼。
就在這一瞬間,殷牧悠飛快的衝了上去,剛方才咬破的手指放到了對方嘴裏。
“吼……嗚。”
吼聲拐了個彎兒,他們又看到了那令人為之震驚的一幕。
白虎神獸……這麼把持不住的嗎?
“乖,安靜會兒。”
白禹兩隻爪子抱著殷牧悠的手,凶惡的眼神都收了起來,無辜溫軟,舔了好幾口都沒停下。
所有人:“……”
乾元手指都發顫了:“你你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殷牧悠沉默了一會兒,笑著對乾元說:“前輩,現在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總之,你先把我手裏的兩枚玉佩放回冰棺。”
乾元撐起了身體,將自己的傷口捂住,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殷牧悠身邊,一副尤為戒備的樣子。
“別怕,他現在不傷人。”
乾元小聲喊:“這可是白虎神獸!”
殷牧悠臉上的笑容有點兒掛不住:“我知道。”
乾元無奈,隻好把玉佩重新放了回去。
殷牧悠歎了口氣,這才想把手給抽回來。再舔下去,他血都要被舔光了。
白禹如夢初醒,懵懂的眼神瞬間又變得凶惡了起來:“你這家夥,到底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