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的時候很嚴肅,一笑起來立刻有種普通人難以抵抗的致命吸引力。
這種吸引力與童懷遠又有所不同,童懷遠奪人眼球之處在於他的王者氣場,而傅炎鈞的魅力在於他能將輕浮與沉穩不可思議的合二為一,渾然天成。
王子楠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接電話的功夫,傅炎鈞退後兩步,收拾自己的東西。
“老大,你在哪呢?我已經在你家門口了。”是劉劉。
王子楠捂住手機,“我下樓買早餐,你再等一會兒。”
他掛掉手機,站起身,想說聲謝謝,又不知道為什麼要謝他。一個性向不明的男人把另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架到酒店,怎麼看怎麼覺得動機不純。
他隻好說了句,“再見。”
傅炎鈞似笑非笑,“再見。”
☆、再次搬家
王子楠走出酒店,發現這個地方離自己家不算太遠。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王子楠看都沒看就直接接通,“我馬上就到,你……”
“在哪兒?”
王子楠一驚,是童懷遠。
“我今天搬家。”他所答非所問。
“我知道。我就在你家樓下,劉劉說你沒在家。”
他說話的功夫王子楠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飛快報出地址。
童懷遠立刻警覺,“買早餐用得著打車嗎?你到底去哪了?”
“我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不用跟你報備吧?”王子楠有些不耐煩。
童懷遠沉默了一下,“我隻是擔心你。”
王子楠冷冷說道:“謝了。我今天會很忙,沒有時間招待童總裁,童總裁請回。”
童懷遠這次沉默的更久,“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王子楠很肯定的回答,“是。”
童懷遠沒再說什麼,隻簡單說了句“再見”,就掛掉了電話。
童懷遠的反常表現讓王子楠有些不適應,一向強勢慣了的人如今變得這麼委曲求全,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他不是又再搞什麼陰謀詭計吧?
進到小區裏,王子楠並沒有在樓下看到童懷遠的車,隻見到劉劉。
劉劉見他兩手空空,疑惑道:“你不是買早餐去了嗎?早餐呢?”
“吃完了。”王子楠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謊話,走進樓棟。
劉劉跟在後麵,“我那份呢?”
王子楠伸手按電梯,“你沒說讓我帶。”
劉劉大叫,“這還用我提醒嗎,想也想得到啊!”
“童懷遠來過?”
劉劉心有餘悸的點頭,“他見你沒在家,黑著臉就走了。你不是為了躲他才跑出去的吧?”
電梯門打開,王子楠走進去,“別人的事少打聽,省點力氣留著搬家。”
“沒吃早飯哪來得力氣啊。”
“幹完活請你吃大餐。”
“我要吃龍蝦!”
“麻辣的?”
“不是小龍蝦!”
“可以,你自己掏錢。”
“你也太摳門了吧!”
……
上次搬家的時候,大部分箱子都沒有拆封,直接裝進貨車就可以走人。
搬完最後一個箱子,王子楠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這間屋子裏,他和袁磊的同居時光滿打滿算也就隻有兩周,其餘的時間都是他一個人住。
兩周的感情談不上有多濃烈,但對袁磊來說,卻承載了他對王子楠整整八年的思念。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便注定了是不平等的,失去的那兩年記憶決定了王子楠不可能以同樣多的感情回報袁磊,尤其在他得知他的真實身份以後。
橫亙在他們中間的,不僅僅是那溝壑一樣的兩年空白,還有逝去的李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