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紮著林思翰,見自己人衝過來又不能匕首相迎,一猶豫的功夫就被撞個滿懷,兩人一塊兒倒在地上。
領頭的劫匪一看自己的小弟瞬間就被對方解決掉,又驚又怒,也拔出小刀要衝過來。哪知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他下意識轉身,一陣冷風撲麵,一個黑色狀似鎖妖塔的不明物體從天而降,兜頭將自己罩在裏麵,同時各種奇臭無比的大小塑料袋從頭頂落下,劈裏啪啦掉到腳邊。
這他娘的是個垃圾箱!
領頭劫匪險些沒被熏暈過去,緊接著身上便挨了重重一腳,一屁股坐到地上。
趁著混亂的功夫,劉劉衝到林思翰麵前,拽著他的手就朝外跑。
“快走!”
兩個人在大街上拚命的奔跑,一直跑到都沒勁兒了,那三個人也沒追上來,這才停下扶著路邊的欄杆調整呼吸。
劉劉直接靠坐在牆邊,一邊用手扇著扇子,一邊解開襯衫紐扣,老牛一樣喘著粗氣。
自從中學畢業,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跑得這麼快,這麼遠。這種伴隨著劇烈心跳的緊張與刺激讓他想起上中學時逃課跟同學去網吧打CS,被老師抓現行後跑路的情形。
充滿激情與叛逆的少年時光。劉劉嘴角邊不自覺浮起一抹笑容。
“這是你第二次救我。”林思翰突然開口。
劉劉呆滯的望著他,像是沒想起來第一次是哪一次。
“上一次是在Waiting Bar,”林思翰提醒他,“你還住進了醫院。”
劉劉恍然,不自在的撓撓頭。那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失戀跑去喝酒解悶,也不會喝多了沒事找事兒見義勇為,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逞英雄也不會認識林思翰,如果沒有遇見林思翰自己的生活也就不會像這樣被攪得一團糟。
總之一失足成千古恨,從此良家是路人。
“對不起。”他誠摯的望著林思翰,“剛才我不應該朝你扔蛋糕。我……太衝動了。”
林思翰眼中因為失落而黯淡的神采漸漸複燃,“其實應該道歉的人是我,那天晚上……我不應該侵犯你……”
劉劉連連擺手,“那件事就那麼過去吧,就當咱們兩個都喝醉了。”
林思翰有些驚詫,以前隻是偷親一下,劉劉的反應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如今兩人上了床,他反倒好說話了呢?
他卻不知道劉劉其實是心虛,那天晚上林思翰剛開始前戲時他就已經醒了,明明知道對方在做什麼自己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他,直到對方真刀真槍進入實戰,自己因為無法忍受疼痛才一腳踹開他,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夠丟人了,如果林思翰因此誤會他也是“那個”,那他還不如去死。
所以他巴不得林思翰永遠不要提起這件事才好,最好直接忘記。
見林思翰有些反應遲鈍,他隻好岔開話題,“你住哪裏?”
“我下了火車就直接來找你了,還沒來得及訂酒店。”林思翰掏掏口袋,苦笑一聲,“現在錢包也沒了,隻能睡大街了。”
劉劉當然不能讓他真的睡大街,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去我那兒住吧。章經理已經回G市了,我的房間還空了張床。”
林思翰笑著點點頭,“好。”
☆、修淋浴
王子楠和童懷遠一路走回劉劉家樓下。王子楠以時間太晚他要休息為理由,直接斷了童懷遠想要跟著上樓的念想。
童懷遠用眼神代替手,撫摸了他好幾遍,這才戀戀不舍的道聲“晚安”,轉身離開。
王子楠在心裏深深歎口氣,轉身上樓。
剛躺到床上,手機收到一條短信。王子楠以為是童懷遠發來的,雖然大腦不停的命令他不要看,手卻不聽使喚的拿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