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蓓蓓想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甩開不了,不緊有些惱怒:“你快放手。”
男子一改剛剛那低謙模樣,目中帶著一絲狠光:“安蓓蓓,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向你要錢是抬舉你,不然老子遲早弄死你。”
安蓓蓓放棄了掙紮,麵帶嘲諷的看著眼前的“哥哥”。
她每個月的工資至少有五分之四都寄回家裏,而那五分之四百分之百都進了他的口袋,甚至還包括父母的工資。
而他拿著那些錢賭博,吸毒,無所不作,沒錢了就變賣家裏的東西,她父母都是教師,都算是小康家庭,就是被他吸毒弄得家徒四壁,全家蝸居在一個五十平米地下室裏,還時不時有人上門催債。
“安梏,既然你那麼有本事,那就來弄死我吧。”安蓓蓓沉著臉,森然道。
安梏也不惱,重新不緊不慢的從包裏掏出一根煙,點燃叼在嘴裏:“你是我的搖錢樹,我怎麼會弄死你呢,不過家裏那兩個老不死的,可就不一定了。”
說完,還在安蓓蓓的小臉上拍打兩下。
安蓓蓓倔強的轉過頭,但是聽到安梏後半句,她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氣,手上的早餐一股腦的朝安梏潑去。
他卻閃得快,小米粥落在地上,鋪落滿地。
“嗬嗬,你生氣也沒用,要是你不給我錢,我就把那兩個老不死的腎割出來,你要知道,一個腎在黑市得買還幾十萬啊。”說到錢,他還嘿嘿怪笑兩聲,眼神中露出貪婪。
“安梏,你還是不是人!爸媽把你養到這麼大,你居然想割他們的腎!”安蓓蓓緊握拳頭,她怕自己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在這裏朝他動手。
安梏深吸一口煙,把煙霧吐到安蓓蓓臉上:“嗬嗬,其他的我才不管,我隻要錢。”
安蓓蓓知道跟安梏這個瘋子是說不通的,鎮定下來:“你想要多少?”
“不多。”安梏比了比手指:“就四十萬。”
安蓓蓓知道他是獅子大張口,不把自己榨幹不會放手的。
她嗤笑:“我工作十年都賺不到那麼多錢,我看你還是等著追債的來砍掉你的手吧。”
作勢要走。
安梏伸開手把她攔了下來:“那就三十萬。”
安蓓蓓伸出一根手指:“十萬,你知道我所有的積蓄每個月都寄回家,十萬已經是我能夠拿出來的極限。”
安梏抖著腳,一個勁冷笑:“我要四十萬你給我十萬,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安蓓蓓麵無懼色,推開他靠近的身子:“愛要不要。”
安梏咬咬牙,比出兩個手指:“二十萬,再給我降價我挖那兩個老不死的器官拿去賣!”
安蓓蓓鬆了一口氣,能夠講到二十萬她已經很知足了,這些年她還有一些積蓄,就是防止這一天的到來,如果再預支三個月的工資,賣掉淩晗送的幾個名牌,應該是夠了。
“好,我半個月後給你,也請你對爸媽好一點,他們出了事我不會放過你的!”安蓓蓓狠厲的目光瞪了安梏一眼。
安梏要到錢之後對安蓓蓓的態度360度大轉彎,笑嘻嘻的摟著她的肩:“妹妹說的是,我一定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倆。”
安蓓蓓知道安梏說的這是場麵話,要他對爸媽好,比中五百萬還不現實。
不過安蓓蓓也沒有辦法改變現狀,她曾經帶過二老逃離那個地方,結果四周都是和安梏稱兄道弟的混混,還沒有走出胡同就被攔了下來。安梏回來還把他們都教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