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軻真的挨打了,還是吊起來打的。想他靳軻,雖說從小挨罵挨得不少,但是除了他媽象征性地打他頭之外,就再也沒有挨過打了。現在居然被吊起來打了,還那麼疼。

靳軻一開始也想表現一下自己的硬漢之風,不想喊。但是後來靳軻實在是忍不住了,眼淚都因為生理因素流了下來,開始了各種哼唧。

靳軻挨打的時候,嬴政就在一旁看著。一開始嬴政是很淡定的。靳軻開始哼唧之後,嬴政就坐不住了。

嬴政不時地瞥向趙高:你怎麼還不替他求情?平時不都很願意交好這些人的嗎?平時不都是很激靈的嗎?怎麼今天這麼遲鈍了?

趙高很冤枉的好嗎?趙高看著靳軻挨打,還叫得那麼淒慘,緊張地手心裏都出汗了:不是告訴他們輕了嗎?打這麼重是要出人命的!

趙高這個沒眼力勁兒的,最後還是嬴政直接喊了“停!”。

靳軻本來還想再堅持堅持,他穿越過來已經暈了好多次,比言情小說裏嬌弱的女主還要嬌弱上幾分。實在是不科學。但是暈不暈這種事也不是靳軻能夠決定的。

靳軻疼暈了,暈倒之前,靳軻眼前出現了放大的嬴政的臉。

“nmlgb的!”靳軻徹底暈過去之前說。

趙高用很佩服的目光看著靳軻:先生真是有骨氣啊!被打成這樣居然還忘不了罵陛下!

嬴政也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著靳軻:想不透這個人啊!

......

嬴政派人給靳軻治傷,自己反而走了。

不久就有人說:“大王,扶蘇公子求見!”

嬴政宣了扶蘇來,問:“你要見朕做什麼?”

扶蘇想了想,說:“父王可能是對靳軻先生有些誤會吧!”

“誤會?這還能有什麼誤會?”嬴政生氣地說。

“兒臣這幾日來一直聽胡亥說著靳軻先生!先生不像要刺殺父王的人!”扶蘇說,“胡亥說他的先生一直欺負他,但是言談之間似乎對父王很是欽佩。還有那日裏秦舞陽刺殺父王,靳軻先生應該是不知情的。本來他就想睡個懶覺,是胡亥把他拉過去的!”

“你說的這些可屬實?”嬴政問。

扶蘇說:“兒臣相信阿亥不會騙我們!”

嬴政沉默片刻,說:“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扶蘇走了之後,嬴政開始思考。初見靳軻的時候,就連自己都不相信靳軻會刺殺自己。嬴政做了秦王多年,還是相信自己這點兒識人的本事的。但是靳軻為何要承認呢?那種表情看起來就是在一心求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似乎從第一次開始,靳軻就想死一樣。靳軻身上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裏,嬴政又難免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怎麼看靳軻也不是什麼有秘密的人吧。他看起來真的是很蠢。

再一次因為想起靳軻的所作所為而笑,嬴政發現了一件讓他很為難的事:這是碰到的第一個讓寡人想起來就很開心的人吧!

......

靳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從大牢裏出來了。目測住的這個屋子比自己在胡亥那裏住的還好!難不成是扶蘇的屋子?

靳軻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嬴政進來了,而且是一個人,臉上掛著疑似溫油的笑容。

“醒了?”嬴政問。

靳軻茫然地點了點頭。什麼情況?!!!這裏不會是始皇大大的房間吧?!!!

似乎是看出來靳軻在想什麼,嬴政說:“這裏是寡人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