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夠駕輕就熟。”江雲舟誣陷人的技能也很駕輕就熟,先是花無缺後是慕容複,信口雌黃起來一點兒也不臉紅。假若江雲舟真是凶手,那典型就是賊喊抓賊了。很可惜他不是,所以此時對慕容複的懷疑算不得誣陷隻能算是既得利益者的推理,然而把一潭清水攪渾才是江雲舟的本事,此時名偵探上身隻不過是客串而已。
“你賊喊抓賊的功夫也駕輕就熟得很。”慕容複輕搖紙扇低語回敬,下一秒則毫無預警地提高了音量。
“雲姑娘,你還是交出解藥,或許還能繞你一命。”
“卑鄙小人!”
正中下懷的江雲舟對慕容複怒目圓瞪,雙足一蹬就施展輕功飛身逃走。看來江雲舟是決定髒了雲姑娘這個身份了,隻可惜要辜負鳩摩智的期待沒辦法和他打一場。
“站住!”陸小鳳立即追了上去,然而他追雲姑娘並非是為了抓拿‘她’而是因為之前他無意間撞見江雲舟和慕容複的打鬥糾纏,假若‘雲姑娘’真是女的,那麼誰是凶手還是未知之數,而雲姑娘這麼負氣一走那她的真凶之名便被坐實了。
同樣追上去的還有花無缺,別人是為了捉拿江雲舟,花無缺卻是隨著直覺走,直覺告訴花無缺不可以讓所謂‘雲姑娘’離開他便追上去,可即使如此多高手一起追江雲舟也不見得能追得上。
“什麼?他是姑娘?!”
“別讓她逃了!”
“快抓住她!”
會輕功的全數跟去捉拿江雲舟,追不上的那些將手中各種明器暗器全都往江雲舟身上招呼,然而他們實在太小看江雲舟全盛版的一分鍾輕功了,明器暗器沒有砸到江雲舟反而砸到了追在後頭的人,而陸小鳳慕容複更是為了躲避殃及池魚的暗器被江雲舟拋離了好長一段距離,再然後就是江雲舟逃了個沒影,連個屁都沒有被抓到。
“小乞丐!我替你承了這下毒的罪名,你好好想想該如何謝我!我日後可是要問你加倍討回的!”
走了還要繼續誣陷人,這果真是江雲舟的特色。
“小乞丐?”
“怕又是她的伎倆,之前她誣蔑無缺公子時便是如此。”慕容複並不是真的要將江雲舟留下,然而在他心底江雲舟這個人卻是留不得。被江雲舟如此挑釁慕容府顏麵,他是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已然動了殺機的他自己雖未繼續追下去,但手下的人卻已經對江雲舟下了格殺勿論令。
然而那個被慕容複下了格殺勿論令的江雲舟又換了一張臉混進追捕人群中返回慕容府邸,若是被慕容複知道江雲舟一天到晚都在他眼皮底下混吃混喝,他不知道該要被氣成哪樣了。
隻見那頂著江玉郎臉孔的江雲舟一路偷聽旁人對此番毒殺事件的議論,然後路過了被家丁狗眼看人低過的小魚兒,路過了無功而返的陸小鳳和花無缺,再路過陷害他的慕容複,這‘真凶’果真一如既往地囂張。
“慕容公子。”對於提供好吃好喝的冤大頭,‘江玉郎’還是一個很有禮貌的青少年。
“陸大哥。”雖然陸小鳳對‘江玉郎’不冷不熱,然而他還是個三好青少年不是?
“……”‘江玉郎’和花無缺不認識,所以無表情路過。
路過歸路過,現在慕容府內有人被毒殺,即使雲姑娘背了黑鍋,然而半信半疑的人還是有的,既沒中毒又沒死家屬的人紛紛趁機告辭,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這慕容府比武招親的戲碼也被迫夭折,反正無論過程怎麼樣這結果總歸是讓江雲舟滿意的,就是不知道這下毒的凶手到底是誰。
按照以前模糊的記憶,好像是小魚兒被慕容府的家丁狗眼看人低而故意下毒惡整人。以小魚兒的個性還不至於會毒殺人,所以江雲舟也挺好奇這真凶到底是誰。
從江雲舟的角度來說,慕容複下毒殺人結束已成為一堂鬧劇的比武招親的可能性很大,邀月暗地裏下毒然後讓花無缺揚名立威的可能性也不小,至於小魚兒原本隻是想下毒惡整人不料遇到食物相生相克害死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所以這真凶到底是誰呢?
心裏這般亂神遊著的江雲舟當然沒走,而且他已經溜回房間裏與江玉郎換回了身份,猶豫著是解了江玉郎的催眠還是趁機催眠江玉郎讓他忘記他爹被換了殼子的事,江雲舟還是選擇了前者。
“爹?”
記憶有些微斷層的江玉郎看著躺在床上的江雲舟,多疑的性子讓他並未忽略掉感知的違和,而江雲舟一下子惹起三個人對他的懷疑,假若真穿幫了那最熱鬧的就是江雲舟被現場活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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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還是有些暈,大概是以前的後遺症。以後可別那樣折騰我了,身體受不住。”半撐坐起來,江雲舟像是無力舒緩體內不適般將頭挨在江玉郎肩膀上。
“好。”江玉郎輕聲回應,抬手幫他揉揉太陽穴,江雲舟此時軟弱順從的模樣讓江玉郎不知不覺中柔和了。
可憐的小狼崽子若是了解江雲舟的本性,他就該知道江雲舟此時難得的溫順就是做賊心虛的典型反應,因為對小狼崽子做了壞事所以才會特別的安分。
“外頭發生什麼事了?剛有些吵鬧。”身體軟綿綿挨著江玉郎,江雲舟那雙狡黠的眸子偷偷滴溜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