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的高手,隻怕他的武功會與大姑姑不相上下。

“花無缺!”

與小魚兒見到花無缺時的興高采烈成對比,花無缺見到小魚兒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令人不容忽視的布衣男人,花無缺便借故支了小魚兒到一邊兒去說私密話。

“小魚兒,能否看一下你那次下在飯菜裏的毒藥?”

“什麼?”小魚兒沒有料到他在慕容府廚房下的惡作劇毒藥會被花無缺看到。

花無缺和小魚兒在竊竊私語,被剩下的三個人則和那布衣男人眼對眼暗自打量。

小魚兒身邊的那個布衣男人在看到江玉郎的一瞬間內心裏竟是一陣陣怒火滔天的震驚,借著他們三個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死盯著江玉郎的臉看。然而縱使布衣男人仇恨的視線要把江玉郎戳出兩個洞來,江玉郎確確實實是一個年齡比小魚兒還小的少年郎,而且他的臉乍看像江琴實際上細看的話會發覺他的長相不似江琴那般陰柔。

布衣男人才按下心底的殺意,在聽到江玉郎喊江雲舟爹的那刻,他不禁驚詫起來。若是按年齡來算,這江琴怕也是當爹的人了,隻是這長相---布衣男人一再看了看江雲舟的臉,發覺他跟江琴完全不像。隻是這懷疑一旦冒了苗頭,就會像野草一般肆意瘋長。

與此同時花無缺和小魚兒那邊,

“你說我們--”小魚兒按捺不住內心的震驚,他沒有想到花無缺竟是要殺他。

“假若我們兩個真是親生兄弟,那麼大姑姑要我們自相殘殺的目的是什麼,你能猜得到嗎?”原來小魚兒也曾懷疑過……自知不是自己一個人獨獨夢見對方感應到對方,花無缺心裏像是被補全了般地浮上一絲欣慰,雙胞胎之間的感應就是如此這般的奇妙,說不清道不明,然而對方就是知道。

“可燕南天叔叔說害我父母慘死的人是江琴,”小魚兒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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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被雷劈焦黑的兩個人仍舊死死對視,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除卻彼此的呼吸聲,周遭其他全都隱去了。

然而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會因為雙方內心極力否認就會變回從未發生過,絕頂高手燕南天想要殺江雲舟是事實,江雲舟急智之下對燕南天使出了移魂**催眠他忘記江琴也是事實,而出了錯造成現在的結果,燕南天和江雲舟都要對之負責。

燕南天與江玉郎不同,當了十幾年有知覺卻不能動彈的活死人,他精神力遠高於江玉郎,盡管如此他仍舊是被江雲舟催眠了,而且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越是如此,燕南天便越是難以接受現下的狀況。縱是一聲妖孽,也無法改變是燕南天強了江雲舟的事實,竟然強了害義弟夫婦慘死的仇人。

以燕南天的為人,他可以是俠義的,可以是滿腔熱血為天下,可以是怒發衝冠快意恩仇。之前察覺到江別鶴可能是江琴偽裝的,燕南天不太想讓江琴的血汙了小魚兒的手,而且作為江楓的義兄,他有職責照顧小魚兒替他手刃仇人報這殺父之仇,所以燕南天才將江別鶴擄走。江琴害死他的義弟,那就以命抵命,一掌打死這奸邪小人,卻不是像現在這般難堪,對仇人做了自己平生最為不齒的事。

被江雲舟那雙眼睛惡狠狠注視著,燕南天那一掌竟打不下手。此時在於燕南天的角度,江雲舟是一個弱者,除了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仇視之外別無任何反抗之力。而江雲舟又是令他咬牙切齒的仇人,一想到義弟因為這個奸邪小人的出賣而慘死,他就恨不得拍碎他的天靈蓋以祭義弟在天之靈。

燕南天那猶豫不決的手掌舉起又落下的糾結完全落在江雲舟的眼裏,比起燕南天的難堪,江雲舟此時的惡心又何嚐會比他少。武功不如人,那是自己學藝不精。對上燕南天這種隻有一身蠻力的武夫,一向靠腦子吃飯的江雲舟竟然不是栽在武功而是栽在自己的失策裏,這讓江雲舟如何接受得了。業界裏最為急智多謀的金牌編劇鬧了如此大的笑話,就算隻有天知地知他知自己知,江雲舟也無法容忍自己的失誤,恨不得將燕南天殺了以滅口。

此時的兩個人,一個在殺與不殺之間猶豫,一個在腦袋中醞釀了一千零一種整死燕南天以作報複的方法,對峙了太久,以至於當別人終於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