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一動不動充當人質。

隻是連小孩都不放過是什麼意思?

當江雲舟聽到自己不是人質而是被誤會成是被解救幼女,他囧裏個囧地低頭看自己那兩腿之前、此時卻夾在包裹柔軟胴.體的粉色衣襟和自己之間的小,雖然小是小了點,畢竟身體變小了它也來不及發育,但不至於眼前這抱著他的女人感覺不到吧?小手指那麼大一塊肉也是肉,何況還有兩個小鳥蛋呢……

身體返老還童的江雲舟再度鬱悶了,特別是那女的還很著急地替他圍上了寬大的衣物,而她包的時候竟然也沒看到他是男的。

“他是---”

“別動。”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子將手中的劍往陸小鳳脖子肉再壓進了一分。

識時務魏俊傑,陸小鳳不僅沒有動手連嘴皮子也沒動了,於是她們依舊誤會了江雲舟的性別。

“西門吹雪人呢?”

“我也很想知道。我若是找得到他就不用那麼頭疼了。”

“割下來就不疼了。”石秀雲手中的力道再加多一分,涼絲絲的金屬使得頸上的皮膚起了一顆顆小疙瘩。

“你們是峨眉四秀?”被美女如此挾持,陸小鳳回想了一下最近惹的麻煩,很快就猜想到了她們是誰,而且恐怕這四個女子也是因為西門吹雪殺獨孤一鶴此事而來。

果不其然,這四個女子就是受獨孤一鶴之命來請他去珠光寶氣閣喝茶的。

不過也好,起碼他知道獨孤一鶴在哪兒,而且他還沒有死,西門吹雪也還沒找上他。

“幾位姑娘若是不介意,能否先讓在下穿上衣服?”

因為陸小鳳這麼一句話,四個女人原本刻意視若不見的眼神開始不自然了,因為透明的水是什麼東西都擋不住的。

然而她們幾個原本就是趁著陸小鳳洗澡的時機以及他對女子的謙讓才得手的,現在放他穿衣服還是不放他穿衣服反倒成了難題。

“小生,”陸小鳳原本是想拖那嘴角在偷偷壞笑的江雲舟下水的,然而當他聽到院子裏那熟悉的劍嘯聲便笑了起來。

“看來都無需要我們去找西門吹雪了,他已經來了。”

那四個女子一聽立即奔了出去,而外頭院子裏那白衣如雪冷若刀鋒的男人正是西門吹雪。

尋仇,開罵一氣嗬成,如果她們沒有把江雲舟也抱出去就好了。

西門吹雪原沒把這四個女人看在眼裏,即使噴火石秀雲對西門吹雪拔劍,他也沒多認真應對,因為這四個女人很弱,弱得不值動手,然而當他看到孫秀清手裏抱著的那個小孩,西門吹雪的目光瞬間變了。原本他的雙眼是沒有一絲人氣的冷得可怕,現在因為江雲舟而亮得可怕。

“沒有死。”

“!”江雲舟原本認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然而這一聲沒有死實在太他媽的耳熟了,他到死都不會忘記這混蛋啊!隻是那該死的補刀教教主竟然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對呀,他應該記得他的長相才對。可是為何會想不起來?

江雲舟糾結得兩條小眉毛都皺起來了,可縱使把眉心皺成一字眉,他也意識不到這是三花聚頂的後遺症,他把遇見過西門吹雪的事給忘記了。

但拜睚眥必報的性格所賜,江雲舟這家夥死都還記得一個穿白衣服的人捅了他兩刀。

“師父救命啊!!”現在眼看又要被捅第三次,一直偽裝成小孩的江雲舟隻得繼續偽裝下去。

啊,都忘記那陸小鳳還在穿衣服了,求人還不如求己。更何況都不知道那陸小鳳是不是還在試探他呢,他此時可還是小孩呀,小孩可躲不開西門吹雪的劍的。

感覺到有人飛速靠近,哇哇叫的江雲舟啊著啊著就被‘嚇傻’了。

一直抱著江雲舟的孫秀清並不知道懷裏這小孩腦袋裏飛速轉動著什麼。她的雙眸裏就隻有那一把寒氣逼人的烏梢長劍。

這是孫秀清第一次見西門吹雪,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男人,今天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因為懷抱著小江生,她以為西門吹雪殺的是自己,卻不知那指著自己心口的劍尖一直都隻瞄準同一個人。

或許是天生的恐懼以及求生的本能,她知道她會把這個男人記一輩子,為他的殺意以及還有一些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這不像你。”

說這話的是陸小鳳,而他說的那個人正是西門吹雪。

原以為自己死定了的孫秀清發現陸小鳳擋在自己麵前,而他竟然就憑兩根手指夾住了那無光無影的奪命劍。

“小生,醒醒。”

眨了眨眼之後,孫秀清才後知後覺自己懷裏抱著的小孩竟然已經被另一個男人給搶了去,而他此時正輕拍著已經嚇傻的小孩那發涼的臉蛋,試圖喚回小孩的意識。

那人正是江雲舟口中的七哥花滿樓,原本他想用陸小鳳教會他的靈犀一指阻止西門吹雪,在聽到陸小鳳也飛竄過來之後,他們兩個便默契地一個擋劍一個搶人將這莫名其妙的擊殺阻攔下來。

或是恨或是驚,原本想通過陸小鳳而找西門吹雪尋仇的峨眉四秀因為眼前這場不期而遇的三人打鬥內心激湃得難以平複,然而能肆無忌憚發泄出來的也就隻有那沒臉沒皮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