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擾柔了西門吹雪的心,西門吹雪輕貼著他頸後的皮膚不再亂動。
在漸漸熄滅的柴枝火光中,沒什麼睡意的西門吹雪就隻是安靜地抱著江雲舟就滿足了。
……
結果第二天最早醒來的那個是江雲舟,反倒是那個鬧騰了一晚上的西門吹雪還在熟睡中。
江雲舟如此早醒來那是因為他知道小狼崽子也會醒。
果不其然,江雲舟才睜開眼沒多久,小狼崽子的眼皮也睜開了。
“爹?”第一次見到江別鶴人皮麵具下的真麵目,江玉郎像是看傻了般,眼睛睜得老大老大看眼前這個將他放入懷裏抱著睡了一晚上的人。
“醒了。風兒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江雲舟很卑鄙地利用了小狼崽子對他生身之父的感情催眠他。小狼崽子的確是被人控製了,但是江雲舟有本事將小狼崽子的危險化解掉。
就算小狼崽子被人控製了,他潛意識裏對江別鶴的感情卻是一直都還在的。從潛意識深層裏喚醒小狼崽子,讓還未遇到他之前的江玉郎占據主人格,從而代替掉□控的意識。
古代傀儡術VS現代催眠術,明顯是江雲舟更勝一籌。
至於江雲舟為何不借此喚醒江玉郎……那是他對小狼崽子的感情還不太有把握,他弄不明白小狼崽子對他的畸情到底從何而來。相比較起來,小狼崽子對自己父親的感情會讓催眠更能成功,這是自小就根深蒂固植在意識裏的,縱使忘記了也不會消失的感情。江雲舟承認自己不自信了,在一個不小心就會把小狼崽子弄成白癡的難題抉擇下,他隻能夠盡最大程度去保全小狼崽子。
“爹,我沒事。”江玉郎已經習慣了在爹懷裏醒來。因為以前他每次生病爹都會徹夜照顧他,所以才剛蘇醒的江玉郎以為自己又生病了。
爹總是這樣對他好……江玉郎不由得在江雲舟的胸口上裏蹭了蹭。
隻是他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他好像把非常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一個很久很久以前就非常重要的東西……
明明在撒著嬌,江玉郎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角悄然滑落了透明的眼淚。
“很好,沒事就好。” 明明看到了小狼崽子的眼淚也不做聲,江雲舟揉揉江玉郎的頭發,小心翼翼避開那藏在頭顱裏的銀針。
他明白自己又混蛋了。做著以為對別人好的事,卻沒有考慮到對方是否需要。這做法就好像當初拒絕小澤的感情逼迫他走回正途一樣,希望這次他沒有再做錯……
“小哥,早。”在江雲舟和江玉郎上演父慈子孝戲碼的時候,西門吹雪也跟著醒來了,一醒來就插去攪合。
“爹,他是誰?”小時候的江玉郎自然不認識西門吹雪,所以聽到西門吹雪喊他的爹作小哥不由得奇怪起來。
“小哥,他這樣算是沒問題了嗎?”西門吹雪對江玉郎的敵意不僅僅是吃醋,還有他昨天不分敵我地攻擊江雲舟,這讓西門吹雪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得了江玉郎靠近江雲舟。
西門吹雪的預感是對的,因為江玉郎就是一個超級無敵大燈泡!當然,以兒子自居的江玉郎對西門吹雪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小叔叔也異常的反感。
江雲舟製止了西門吹雪和江玉郎的衝突,離開小木屋之前在米缸裏放了點銀子之後就領著兩個問題兒童啟程了。
“爹,我們這是去哪裏?”自爹把人皮麵具掀下來之後,江玉郎就忍不住盯著江雲舟的臉看個不停。他和爹長得像,可是爹的臉更好看一些,讓第一次看見爹真麵目的江玉郎根本移不開眼。
“南下玩。”笑得溫柔的江雲舟眼角餘光裏是已經穿回白衣的西門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