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誰好到哪裏去。但一想想小狼崽子那有時候會令人脖子緊箍窒息的黏糊,江雲舟隻能從心底讚同西門吹雪的說法。所以才會一再避開小狼崽子任何可能的靠近,反而對離他有些遠的西門吹雪有幾分僥幸心理,直至體力透支得沒辦法再透支,才會在西門吹雪的靠近下鬆懈下來。

對江雲舟來說,被西門吹雪找到總好過先被小狼崽子找到,起碼中間還有個西門吹雪來緩衝緩衝。

“還發著燒,你想到哪裏去?”

西門吹雪對把江雲舟折騰得生病沒有什麼內疚感,一條手臂環著江雲舟的腰,另外一隻手抬起撫在他的額頭上探測發熱的狀況。

果然燒得很厲害,手掌才擱上去就感覺到從皮膚底下輻射出的熱量。西門吹雪側頭看著他紅熱的臉頰,即使心有不舍也沒有一絲絲改變。

“為小命著想,離你們兩個變態遠點。”江雲舟忍著不斷上湧的眩暈吐槽他,發燙的額頭則不禁更加貼近了西門吹雪那相對低溫的手掌。

“沒你變態。”

身體忽大忽小,容貌忽美忽醜,現在更是直接換了個殼。按道理來說這等妖孽早該燒了,不過西門吹雪經過催眠一事之後對江雲舟這個妖孽接受度不是一般的高。

“而且……就算我不會主動說,不代表著別人問起的時候會拒絕回答。”西門吹雪在江雲舟耳朵邊低笑,見他燒得呼吸出來的空氣都是熱的,便讓他挨在自己肩膀上挨得更穩一些,空出手來喂了顆冷香清涼的藥丸進他嘴裏。

“北有黑木崖,南有江南花家,東邊移花宮,再有個整個中原到處竄的陸小雞,還是你要往西邊走?”和江雲舟處久了,動不動打擊一下他也就成了新樂趣。

想想自己以前被江雲舟坑害了不少,再想想同樣被坑害的人數,西門吹雪一點兒也不同情江雲舟。就算他不是江別鶴本人,他自己禍亂江湖的能力也隻高不低,換了副皮囊可不代表著能把過去的一切撇的一幹二淨。

“切,”在於江雲舟的角度,西門吹雪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威脅!

“你們幹脆組成南帝北丐東邪西毒中神通好了。別廢話,我燒得難受。” 江雲舟闔上幹澀的眼皮,不再浪費唇舌和他爭辯。

“難受還跑,真是愛瞎折騰。”也因為了解江雲舟的性格,西門吹雪才暫時由著他去。

側頭見江雲舟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西門吹雪便將他抱起帶回去,一轉身看到江玉郎停駐在巷子口的身影,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的西門吹雪也並未將江雲舟交還與他,而是繼續抱著走。

“不公平,我就這麼嚇人嗎?明明我才是正版。”江玉郎怨念地盯著江雲舟的側臉,瞧他窩在西門吹雪懷裏好像在躲避自己的樣子著實令人吃味。

至於西門吹雪則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簡單睨了江玉郎一眼。

對他來說現在帶江雲舟回去就醫才是正事。病怏怏的妖孽可沒活蹦亂跳來得好玩,盡管有時候西門吹雪覺得江雲舟還是病著安分些。

……

江雲舟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一個有著清新草木香氣的庭院式房間裏了。

睡醒之後發覺自己被照料得還不錯,整個人清爽幹淨,熱度也退了下去,套用西門吹雪評價江雲舟的話就是又有精力可以折騰自己折騰別人。

睜著眼在床上默默地躺了一會兒,江雲舟也不出聲喚人,自顧自地起身下床,然後循著本能自己去廚房尋吃的。

一路上見著三幾個美貌婢女也不理會她們的服帖待命來伺候,江雲舟拐進廚房裏就胡亂弄了個雜錦麵,趁著熱氣騰騰呼啦呼啦地吃了起來。因為某些令人怨念的原因,房間裏桌子上放著那還散發著熱氣的藥膳粥他不喜歡。